序 (第1/1页)

    “……”

    “两个娃娃被制作。”

    “一个娃娃唱儿歌。”

    “一个娃娃跳小舞。”

    “两个娃娃笑呵呵。”

    “……”

    深夜，一道甜美的声音唱着歌谣回荡在这座有些破败的小木屋中，但这动听的歌谣却不是从美丽的人儿的嘴中唱出来的。

    在一堆木屑中，一个木偶坐在上面唱着歌谣，而另一个木偶则在满地木屑的地上旋转着跳着舞，两个木偶身上都穿着价值不菲地纯白色的洋裙，红色的高跟鞋。

    毫无疑问，这两个木偶制作的是十分精良的——前提是不看它那光秃秃的头，以及腰部那巨大丑陋的发条。

    许久，发条停止了转动，房间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不对！不对！”

    “还差点东西！还差点东西！”

    头发乱糟糟，眼珠布满血丝的木偶师将桌子上的图纸全部撕碎，继而紧紧抱住两个木偶。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你们就是完美的了。”

    他将两个木偶放在眼前，以假乱真的身体、找人订做的衣服鞋子、动听的声音以及流畅的肢体动作……

    究竟……还缺了什么！

    已经近乎完美了，可是就差一点！到底还缺少什么！！

    木偶师越想头便越发疼痛，这疼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忘了，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木偶师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只想弄明白，自己制作的木偶究竟缺少了什么！

    “咚！咚！咚！”

    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不明白！

    木偶师不断用自己的头撞击着地板，癫狂的眼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他的额头就红肿接着破裂，殷红的血液在他的额头流淌，但木偶师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般。

    他依然不停地“咚！”“咚！”“咚！”的用自己的头不断撞击着地面。

    “吱嘎——”

    老旧的木门缓缓打开，因为实在是太老了，以至于开门的声音仿佛女人哀嚎的声音一般。

    木偶师停止了用头撞击地面，扭头望向门口。

    那是两个大约十来岁的双胞胎长发女孩，穿着洁白地长裙睡衣，虽然年幼，一张小脸却已经有倾城倾国的架势了。

    “爸……爸爸，您，您还好吗？”

    其中一个女孩颤抖着声音问道。

    另一个女孩则躲在了开口说话的女孩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胆怯地看着她原本最敬爱的父亲。

    木偶师听着自己女儿悦耳的仿佛百灵鸟地声音，红的仿佛饿急了的野狼的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良久，直到木偶师额头的一滴鲜血滑入了他的眼中，木偶师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的身体不断颤抖，脸上是狂喜的近乎癫狂的表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知道我缺的是什么了！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父亲，女孩不由得害怕的颤抖着问道：

    “爸爸……爸爸……”

    “你……没事吧？”

    木偶师站了起来。

    “我没事。”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两个女儿，在他放在背后的右手中，拿着一柄木质的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