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steam游戏库_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三世铸一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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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三世铸一剑 (第2/3页)

众怨灵而为天成之相。天雨血,暴毙者众,乃称天剑之变。景天摇头否决,“不许。”“哥哥,你知道的,小葵早已经死了,你有你的命数,小葵也有自己的命数。若是你能活下来……再跳一次剑炉又有何妨呢?”“没有那把剑,我也能打败敌军。”铸剑炉内,神兵哀鸣自折。……无面国,戏台上,唐雪见乍然惊觉,眼前绘彩脸谱的面庞与景天别无二致。这台子上奏的究竟是个什么曲?唱的又是什么文?奏得荒腔走板,唱得西皮流水。此前那画脸庞的武生张口念白,“我乃神界大将军飞蓬是也,修行万年法力足,金銮殿上赐神剑,吾便把妖魔来扫清,天尊见得六界安,圣君龙颜笑开怀。却叵耐,打遍天下莫敌手。喜相逢,得遇魔界真至尊。两搏手,心相惜,今日闲着无事体,斗罢魔尊便回营,却相逢,神树枝头。”他话音一落,台上听听堂堂打了一阵板,拉弦声一起,就该轮到唐雪见唱词。唐雪见却不唱什么鸟词,她只叹道:“你说你是飞蓬,我却说我不是夕瑶。”她既然不唱,台上拉弦打板的也停了下来,鸟雀无声,台下倒是立刻沸反盈天。唐雪见实在厌累这鬼门关里的习气,红尘浊重叫人不得伸张,她横眉冷眼,径自抓起那武生便朝台后走去。只是那酷肖景天的武生立地生根,竟怎么也拽之不动。“你不愿随我走吗?”“吾乃天将飞蓬是——也!”武生呆愣愣的,又开始念白。他一作声,台下当即肃然,台上乐器班子再行伴奏。看客们个个聚精会神,残破的五官里透着讥诮与热盼,倒不似在看戏,而是食客伸长脖子,探嗅些血淋淋的滋味,伸手捻些脏腑的破片品咂,把旁人的魂魄就这样活生生吞进肚里。台上武生唱戏之时,脸上画谱的粉彩残蚀剥落,纷纷洒洒,飘散为烟尘云气,叫看客们吸进肚子里,都展现一副欢快的情态,连面颊上都浮现出更多五官的虚影,只是他们绝不肯餍足,还要更多。无面国人本非无面,只是通通叫这一批批的看客给偷去了。唐雪见扯他不动,本拟就此放手而去,只是竟怎得也舍不开手掌,实是她自己不情愿同景天别离。“景天,你还不走吗?在这儿又有何益?给人当一个戏子玩物,瞧你脸上的水粉,都快被这些妖魔鬼怪吃尽了。”那武生抽出腰间花剑,“此乃神兵照胆!御赐之物,当以此斩妖除魔,肃清邪氛,可保尔无虞也——”唐雪见劈手夺下他手里的花剑,掷在台上,当即摔个粉碎。这一下武生脸上的粉彩一下脱落干净,看客们把他的五官偷去,又盯上了唐雪见,叫嚷着“唱啊!”“唱啊!”这楼宇之内,轰隆隆回声,都是在说:“唱啊!”唐雪见脚下的戏台,在这般众声喋喋里,忽地喀嚓闷响,却是折断了一根台柱。……徐长卿进了那青石雄城,眼前一景一物,竟与神剑镇一般无二,他当下惊疑,莫非自己不知不觉,已走出了三世幻境?他暗暗凝神内照,依旧不能感应法力,这才放下心来。眼前的神剑镇已是入夜时分,街上清寂寥落,只一间酒馆尚未打烊,他见左右房舍紧闭,没有别处可去,也就顺势进了那馆子。店里生意惨淡,大堂里八张酒桌,竟只有一位客人,柜台后蜷了个书生打扮的账房,伏案酣眠不醒,除了这二人,西北角围了两扇屏风,烛光熹微,隐约透出一道人影,抱着琵琶寂然不动。徐长卿环首四顾,瞧见饮酒客人的模样,不由得惊喜莫名,那独自饮酒的不是旁人,正是与他有几面之缘的神剑门弟子景天。“景兄弟,不想我们在此居然还能相遇,实在有缘。”饮酒的白衣客抬起头来,面容枯槁,双目无华,更兼两鬓斑白,一副憔悴潦倒模样,叫徐长卿暗暗慨叹。“既然有缘,那便请坐,邀君同饮。”白鬓客排出一枚酒盏,给徐长卿满上一杯温黄酒。二人对坐,相逢已有隔世之感。白鬓客一杯连一杯只顾喝酒,半句话也不多说。徐长卿心中亦是苦闷,便随他一道痛饮。有些话不必说,但酒总有喝尽的时候,况且是两个人同饮一壶呢?待壶中残酒沥干,店家睡得香甜,怎么也叫不醒,自然没人给他们上酒了。徐长卿醺醺然,问道,“景兄弟,你是何时回来的?”“回来?我何时走过?”白鬓客醉眼朦胧,面庞却似铁铸,分毫没有动摇。“你?是了,你不是景兄弟。”“鄙人姓十,名九。不是你认识的景兄弟,但你若有什么烦恼,大可同我说说。”“天下烦恼何其多,多说一个人的烦恼,多一份纷扰罢了。”“酒已饮尽,自当饮愁,否则如何能醉?”“那好,我烦恼只一样。人生双十,我自以为秉持正道,扶善济弱,却没想到,转眼成为邪道中人的弟子,你说,我究竟是正是邪?”“行善则为正,你自然是正道中人。”“可宗门对我恩重如山,哪怕如今沦为邪道,我也愿拼尽全力将他们救出,这样也算正道吗?”“秉忠持节,自然算的。”“可若是我为此不择手段,戕害无辜呢?”“天底下没有谁可以事事如意。”屏风后那人拨弦两声,悄然奏起琵琶,弦歌低回,哀转不绝。徐长卿怅然一叹,“这番话,可够愁滋味了?”“还差些。”“既然差些,不如你来说说,你为何在此独饮,又这般形容憔悴?”“我与你不同。”“是了,你我本不同,但你也有烦忧。”“我是来寻一柄剑的。”“寻剑?”“不错,我曾有两柄绝世神剑,但如今都已舍弃,因为它们不是我要找的那柄剑。”“你要找的是什么样的剑?”“一概不知。只是在梦里见过,怎么也忘不了。”“只是梦幻,何必强求?”“不,我定然要找到。”“照你的说法,这柄剑只在梦里现身,对其形制又一无所知,恐怕这样的兵器并不存世。不如你亲手铸一把,看看是否合心意。”“我不懂铸剑。你懂吗?”“我当然也不懂铸剑,但天下最好的铸剑炉,手艺最精湛的铸剑师都在昆仑,你要铸剑,我们就去昆仑吧。”“你也要去昆仑?”“不错,我要救的人也在昆仑。”“那好,我们这就结伴同行。只是还差一些。”“差什么?”二人对坐而谈,意兴大作,已是陶然欲醉。“既然要铸剑,我总该看到那剑是什么模样,我要再进梦里瞧一眼。”“你要睡一觉?”“不错,我正是该好好睡一觉,只是酒喝尽了,我还差三分醉意。”“我有办法。你听那琵琶声声断绝,弹奏之人必然也有伤心事,不妨一问。”白鬓客转头望向屏风,高呼:“乐师,你可听到了?”屏风后,幽幽叹气。琵琶声稍停,旋即又漫手轻弹。随那琵琶的啁啾里,一个女子怅然而吟,声如银磬,跨越三山。“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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