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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采石矶 (第2/2页)
人。 他们眼前那车队也是人声鼎沸。 有相熟的江湖客在吆五喝六,还有的已经上前来,和好友寒暄一番,一时间热闹非常。 任豪上前去,对从马车上下来的舞阳真人拱了拱手,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人哈哈大笑,显然也是关系非常不错。 盟主又在舞阳真人的介绍中,和潇湘之地的有名好汉,一一见礼。 “林菀冬掌门和她高徒,贫道就不必介绍了。” 舞阳真人穿着道袍,背着剑,笑呵呵的对任豪说了句,任豪也是带着笑容,和林菀冬,林慧音师徒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潇湘剑门的情况,江湖高层都清楚。 眼下宗门封山,门中弟子不得自由行走。 但宗门声望还要维持,前番差点被七绝门掀翻山门的事,已经传得江湖皆知。 为了挽回声誉,避免出了大丑的潇湘剑门,掉出江湖一流,林菀冬这些时日,也是忙得很,各处江湖盛事都要去参加,露个脸,广结善缘,以此来维持住宗门声誉。 大宗门一旦青黄不接,江河日下,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勉力维持。 好在,林慧音很争气。 一身武艺进展飞快,再有几年,怕也能一窥半步天榜的境界,若是先祖庇护,让林慧音得入天榜,那潇湘剑门的重新崛起,就在一夜之间了。 “我听闻,圆悟禅师也在军阵中?” 林菀冬带着面纱,用自己那独特的萝莉音,对任豪说: “今日可否方便,我欲带慧音去拜访一下圆悟禅师,也让禅师为我这弟子看看面相,预测福祸。” “圆悟禅师在军中大营,护卫威侯。” 任豪摆了摆手,说: “他这几日,怕是抽不出时间来,不过林掌门要为弟子看面相,也不需去找圆悟禅师。” 说到这里,盟主带着古怪笑容,压低声音,对林菀冬说: “再过一两日,紫薇道长便秘密会到达此地,他的相面之术,乃是天下一绝,只要林掌门开口,紫薇道长就算眼睛遇事瞎了,也不会拒绝的。” 这话就带着几分亲近之人开玩笑的意思。 但林菀冬面纱的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年,因为两人过去的事情,她一直避免和紫薇道人黄无惨见面。 但没成想,这孽缘,躲是真躲不过去的。 站在师父身边的林慧音,也看到了师父的表情变化,她一时间有些诧异,往日虽听些风言风语,但她一直不理会。 现在看来,师父和紫薇道人之间,竟真有些关系? 不是说,她的内功,是张莫邪教的吗? 师父的过去,这么复杂的吗? “任叔。” 待欢迎同道的人群微微散开,带着斗笠的沈秋上前几步,对任豪耳语到: “有件重要的事,我得告诉你,事关北朝国本!” “嗯?” 任豪的表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他看了一眼沈秋,轻声说: “截杀北朝联姻使节那事,是你做的?” “嗯。” 沈秋点了点头。 任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大同那边发生的事情虽然隐秘,北朝也没有大肆宣扬,但任豪是知道的,他伸出手,在沈秋肩膀上拍了拍。 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好!我侄儿果真做的好大事,此番破了北朝和蒙古联姻,却是比我这些时日做的事情,好上百倍!真乃一代大侠之举。” 他看了一眼被山鬼和张岚护住的,那个带着头巾面纱的女子,他说: “带上长公主,随我来,这事关系重大,务必好生谋划。” 沈秋对身后三人招了招手,便随着任豪往营帐中去,走出几步,任豪又低声说道: “我方才听秦虚名说,你在路上,和江湖人起了冲突?” “是喝醉了。” 沈秋面色不变的说: “又听到些不公道之事,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 “你这个性子...” 任豪摇了摇头,他说: “还是得养一养气,如今也是江湖闻名的河洛大侠,人人交口称赞,一举一动,便要有些章法,一怒动武,与你名声有碍。” “但任叔,我打的,都是该打之人。” 沈秋轻声说: “你不也说了,行走江湖,路见不平,便要出手相助。” “我没说你做的不好。” 任豪沉吟了一息,说: “只是明明可以低调解决,却非要在大庭广众下,闹得的那么大。你又不是那鲁莽无智之人,是觉得这般行走江湖,束缚吗?” “有点,正派中人,规矩有些多,没有江湖散人那么畅快自由。” 沈秋摸了摸袖子里放的面具,他坦然说: “这次让任叔费心了,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 “嗯。” 任豪也不再多言。 人都有近亲疏离,沈秋乃是亲近之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正确的事,就去斥责他。 他身为武林盟主,正道中人,藏污纳垢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以后做事,要注意方法,就如这两仪神拳练起来一样,刚柔并济,才能走得长远。一味强横,总是不可取的。” 任豪温声说: “那拳法,练得如何?” “已入门了。” 沈秋回答到: “在有些时日,就可学进阶拳谱了。” “好。” 盟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金陵之事后,便教你。也可以在五龙山庄多住一段时间,进阶拳法复杂晦涩,有我指导,你进展便能更快一些。” “任叔,我刚成了婚的。” 沈秋耸了耸肩,语气无奈的说: “总不能把我爱妻丢在洛阳,不管不问吧?” “唔,我竟忘了这个。” 任豪也是哈哈笑了一句,他眼中带着长辈一般的温和笑意,对沈秋说: “那就早些回洛阳,好生生活,待瑶琴姑娘产下麟儿时,我再去洛阳祝贺一番。还有给你成婚的贺礼,最近挺忙,倒是没准备。 待这一战打完之后,我再好生寻些礼物,给你们送过去。” “那就战后再说。” 沈秋看着远方长江天险,还有那湖心岛上密密麻麻的驻军,他抿了抿嘴,问到: “任叔,这一战,你怎么看?” “凶险非常。” 盟主也不隐瞒,他说: “军阵之事,我等江湖中人不参与,虽是联合,但也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咱们的敌人,是混在北军中的魔教人。 但我等此次有所准备,魔教那边,也自然精锐齐出。 苏州,潇湘,洛阳,之前所有对抗起起伏伏,你来我往,双方此消彼长之下,汇成了现在这一战,就如潮水翻涌,既是命数推动,也是必然之事。 采石矶上,必是正邪之争的关键。 若能一战打垮魔教脊梁,这江湖啊,便又能有一二十年的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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