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定大唐_第三十章 张巡除恶霸 南八好男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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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张巡除恶霸 南八好男儿 (第4/5页)

生生绷断!

    他一转身,口中如雷霆般“嗨”的大喝一声,双手扳住那座“乌头老祖”泥像,用肩膀一顶,将它生生抬离了地面。

    近处的人们见他如此神力,均皆骇然,而更多百姓被人头挡着看不仔细,忽见“乌头老祖”像突然动了起来,立即引发一阵巨大的sao动。

    众人还在惊骇之中,只见南霁云双臂一用力,将那座沉重的泥像朝着华老虎坐的地方掷了过去,只不过华老虎距离南八足有两丈有余,那泥像也的确异常沉重,故此那座小山般的泥像飞到一半的距离便落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轰隆”一声摔成几块!人们只觉脚下的大地都颤了一颤,再定睛观瞧时,只见那个“乌头老祖”的肚子都是麦秆黄泥,哪里还有半点神圣可言?

    华老虎和他一班恶奴都已吓得面如土色,全都呆坐在原地,吓得浑身发颤……,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一幕震撼了,大家都揉着眼睛,小声地交头接耳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人群中一阵躁动的嗡嗡声。

    ……

    偏偏就在此时,东南方向吹来一阵凉风……

    躁动的人群霎时安静了!

    ……

    “嗒”一声细微的清响,

    “嗒……嗒……”又是几声同样细微的清响,

    “嗒嗒嗒”……

    “哗啦啦啦……”,

    直到清凉的雨滴打到还在木然发愣的人们头上、身上,人们才缓过神来,只听人群中爆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欢呼:“下雨啦!下雨啦!老天翁翁下雨啦!”

    “乌头老祖不顶用……”

    “是南八!是南八!南八求来的雨啊!”

    “地里的庄稼有救啦!咱庄稼郎有救啦!老天翁翁啊……”

    ……

    一场突如其来的好雨滋润着久旱的大地,田间求雨的百姓霎时间散的一干二净,早有人将筋疲力尽的南霁云送回家中休息,谁也不再去管那尊被摔成碎块的“乌头老祖”的泥像,一场大雨后,这尊邪神便化为地上的一摊带着颜色的烂泥……

    王悔的尸身被重新装殓进棺材,临时停放在一个芦棚里,许多青壮自愿看守,老人们商量着等天一放晴就为王司马重修墓xue。

    满脸黑气的华老虎垂头丧气的坐在家中的太师椅上,他处心积虑请了个手段高明的“金刀天师”刘志诚,谋算王家的土地田产,顺便收了那个如花似玉的霜儿做妾,结果莫名其妙的一阵急雨,将个如意算盘打个粉碎,眼见村民们在南八的鼓动下要寻自己的晦气,他慌不迭地在家仆们的保护下逃了回来,再寻那个道士刘志诚,却早已不知去向。

    想了半天,他觉得新来的张县令跟自己不错,明天就去击鼓鸣冤,先去告发,先告刁民王氏、南八鼓动乡民聚众暴乱,打伤自己家奴,还意图伤人,再把扒王悔坟的罪过推到妖道刘志诚身上,反正自己自始至终并没有直接动手做什么,只不过是受了妖人蛊惑而已!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今天见到霜儿给南霁云喂水的一幕,心里竟然酸溜溜起来,yin邪地骂道:“小娘皮,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手掌心。”

    又是一夜好雨,旱情大解,田野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放晴,华老虎正欲找师爷来写诉状,只听大门口一阵撞门声,然后就是一阵喧闹。

    他怒骂道:“一大早就做什么死呢?快去看看,是谁在闹事,抓来只管打死!”

    话音未落,只见厅门“咣当”的一声被人踹开,县尉雷万春带着一队府兵。不由分说,将锁链往华老虎脖上一锁,朗声说道:“华南金,明府有请!跟我走吧。”

    华府家中豢养的武师和家仆虽然人多,见县尉亲自带兵来拿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头阻拦,雷万春押着惊魂不定的华南金并未返回县府,反而直奔王家村而来。

    “华老虎被官府拿了!”

    消息迅速被传播开来,几乎半个清河县的百姓都拥到王家村来看热闹。

    此时,王悔的墓xue已经被重新修葺一新,有人送来一口上好的棺椁将王悔的尸身重新入殓下葬,王家主仆老小都祭奠过后,村中旧日曾受到王家照拂的乡亲也都带着纸马香客前来祭吊。

    王悔坟前香雾缭绕,不少人想到他旧日的好处,以及这次他家受的委屈,都不禁唏嘘垂泪。

    奇异的是,在王悔坟边不远处,又搭起一座芦棚,并摆放了几张桌案。

    清河县新任县令张巡,真着官府在案后端坐,县丞、书吏、差役、府兵都按班次两边站列,这里就成了清河县的临时公堂。

    此时,华老虎已被押解至此,他见是新任县令张巡,心下一宽。

    这个县令张巡方上任不到三个月,且他自到本县伊始,便与自己交往不断,经常互邀酒宴,自己也曾馈赠了不少钱财礼物,看这个情景,怕是王家先将自己告了,县令只好随便在田间地头走个形式,自己还不是屁事没有?

    想到这里,华老虎竟将腰板一挺,腆胸迭肚的上前,故作轻松言道:“张县令,请下官至此,不知有何见教?”他早年曾花钱讨了个斜封的户部主事,虽然有名无实,却常以官绅自诩。

    此时百姓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

    县令张巡只二十五、六岁年纪,生得剑眉朗目,面如金纸,他猛地将惊堂木一拍,叱道:“大胆狗才,凭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自称官身?早在姚相时,圣人就已经传旨废除斜封官,你这狗才居然还敢拿来托大,还不跪了!”

    两边差役跟着齐齐一声如雷断喝:“跪!”

    那华老虎还要硬挺着逞强,他身后的雷万春抬起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围观的人群中立时发出一阵哄笑。

    县令张巡也不计较,旋即开审。

    过程中,王夫人、南霁云等也都被招到堂上,详细询问了王悔的坟墓如何被毁,尸骨如何受辱,南霁云如何与华府家人发生械斗,又如何被捆绑拷打的过程。因王夫人有朝廷诰命在身,故此张巡还为她特设了一座,紧接着,只见四个府兵有抬上满满两箱文契和账本,华家管事和几个主要嫌犯也被捉来讯问。

    围观的百姓见这个县令是真的要扳倒华老虎,便都来了精神,一时群情激奋,多年来收到华家欺压而有冤无处诉的百姓三五成群的赶来控诉。

    有控诉他强买强卖,霸占房产的,有控诉他以劣换良,霸占土地的,有的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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