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徒_二百五十九章 怀王独与佞人谋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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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九章 怀王独与佞人谋 (上) (第2/2页)

的。

    “这倒是~,哼,那个畜生,你可知他竟在王宅里偷偷以佛事荐悼了雍王?真是~,真是不通事理”。

    宽和慈惠这个词深深的触动了李忱,于是这番脱口而出的责骂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父亲对儿子的一种炫耀。大唐立国二百余年了,除了玄宗朝时的“手足情深”,皇家几曾还见过这般温情?肯冒罪祭奠恶业滔且威胁过自身的兄弟,想来这个儿子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咳,他现在确有些长进,就是字都写的工整了些,不过~,江山事大,朕还要再想想,储君一事尚且不急。罢了,不谈那个畜生了。子直,朕欲要今秋起兵征讨武宁,然~,实又担心不能功成,所以今时召你来参详一番,来日朝会再做决断,哎,拖不得了呢”。李忱话音一转,忧心忡忡的展开了正题。

    “圣人,如此大事臣以为还是应当于朝会上商议为好,或是再召几员重臣来,如崔相~”。令狐绹极是谦虚谨慎的推脱着,却不料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席话却惹得李忱勃然大怒。

    “啪~”。

    “够了,你也是宰相,宰相者,佐子总百官、治万事,其任重矣,朕以国事问询与你,你怎敢托辞”?

    茶盏被狠狠的摔落于地,李忱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令狐绹愤怒的咆哮,令狐绹也是一愣,虽仍不清楚根由,可他还是立即伶俐的从坐榻上滚下,不停埋首请罪。

    李忱很少会这般失态,但是愤怒,委屈,甚至是迷茫压的他几乎无法喘息。

    登基之时他很坚定的认为大唐的症结就是党争,文宗皇帝曾言:去河北贼易,去此朋党难。即便是对那个侄子他不大看得上,不过这番话李忱倒极是赞同。

    想要平乱治顺,朝廷必要一心,而只要君臣一体,那么勿论是内臣还是藩镇,些许时间总能平定。

    可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让李忱失望透顶,李党没了,李德裕死了,李党的骨干也多被贬死,朝堂上再也没有什么扰饶党争,然而君臣可曾同心?

    没有,不仅没有,反而这满朝文武懈怠了,得过且过一般混着时日,待混迹的无聊时,便又重新勾心斗角争执起来。

    马植勾结内臣,白敏中本就是人,崔铉一门心思想要当个权相,早先的“郑杨段薛”便是他的党羽。而余下的几位,杜悰看似与世无争,心底的算计实则比谁都深。卢商倒有些才能,却又是个病秧子,至于身前的令狐绹~,哼,本事多半都用在如何壮大家族上了,所以这群碌碌无为的臣子到底有什么用?怎么就不能专心于王事呢?

    早前好歹尚有郑光这位母舅可以倚重,但现在~。

    唉!

    李忱怅然的跌坐了回去,无奈,矛盾的无奈。

    作为子,坐看臣子争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制衡手段了,这几年来李忱也是乐见如此。但是另一方面,随着江山日颓,他又迫切的希望能够重振朝纲,文武百官齐心协力的辅佐他振兴大唐。

    孰轻孰重?

    臣子一心他这个皇帝会怕,怕会失掉权柄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可群臣争斗不休敷衍政事,大唐又何日方能复兴?又几时将会亡国?

    孰重孰轻?

    “圣人~,臣,臣有话”。

    听着子重重坐回的声响,又是抬眼偷偷瞥扫了一下,令狐绹壮起胆子心的问到。

    “呵~,哎,吧,子直但无妨,朕~,朕方才失态了~”。李忱微昂着头,一双失神的眼睛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满是疲惫的随意应和了。

    “圣人,臣非托辞,实是于军务有疏~,故而不敢妄言毁损国事。然~,臣以为,武宁能否平定,在乎利,势。若使利诱之,以势压之,再择选一位相夷主将,想来应会得胜”。

    李忱闻言似有所动,思虑了片刻复又追问:“哦,当下朝堂中谁人可用”?

    “李廓,田牟,康季荣”。

    “咦~,子直,仔细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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