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的求死之路_1166.祭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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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6.祭品 (第2/2页)

不承认,如果这场战争中有值得获得圣杯的Master,那就绝对应该是卫宫切嗣。

    Saber无言地目送切嗣乘坐的轻型货车离开。第一束晨光照耀在她身边。将冬木化为魔境的暗夜离去了,街道在阳光下再次披上了名为“日常”的面具。

    “切嗣……已经走了吧?”

    “――爱丽斯菲尔?”

    正因为Saber有时间去思考问话中的奇怪之处,她才能马上察觉到爱丽斯菲尔的异常。

    空虚游移的视线、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瀑布般流下的汗珠……

    她刚才大概只是在丈夫身边强打精神装作毫无异样。精神一放松,爱丽丝菲尔便站着昏倒过去,好像断线的人偶般瘫倒了。

    虽然Saber立刻上前抱住了她,但臂弯中的纤细身体异常发热,使她明白爱丽斯菲尔的状况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爱丽斯菲尔!?振作一点!”

    那天早上,卫宫切嗣高声表达的决意,从那毅然豪迈的样子可以看出,那是他毫无虚伪、真正的肺腑之言。

    但那不可思议的隐喻般的话语到底意味着什么――切嗣在几天之后,才终于清楚地理解到。

    在比绝望更深的绝望之中。

    在比后悔更深的悔恨之中。

    间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梦中。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皮肤能感觉到黑暗那密度惊人的重压。

    这里,是哪里――这里好像是什么人的体内。

    所以,雁夜向黑暗发问――你是谁。

    仿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黑暗低沉地轰鸣起来。如狂风般怒号,如天崩地裂。

    “我乃――

    被疏远之人――

    被嘲笑之人――

    被轻蔑之人――”

    黑暗中涌动的浓密黑影,就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形。

    沉浸在漆黑中的甲胄与头盔。

    比黑暗更令人惊恐的炯炯双眸。

    Berserker――间桐雁夜诅咒的具现,不,是他的愤恨从时空尽头所呼唤而来的Servant。

    “毋需赞我之名――

    毋需羡我之身――

    我乃英灵光辉下的阴影――

    诞生自耀眼传说中的黑暗――”

    如同从地底升起的瘴气一般,怨恨的叹息声从四面八方向雁夜包围过来。

    雁夜不安起来,他刚想转过目光,钢铁护手冰冷的触感逐渐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体就这样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与那疯狂的目光对视的位置。

    “所以――

    我憎恶――

    我怨恨――

    以沉淀在黑暗中人们的叹息为食粮,诅咒光辉的人们――”

    “……”

    雁夜反抗着无情地锁住自己咽喉的护手,痛苦地呻吟起来。他的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剑,以及手握剑柄、光彩照人的年轻武者。

    雁夜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那是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Saber……

    “这即是我的耻辱――

    因为她不朽的荣耀,我才会被永远的贬低――”

    黑色骑士的头盔裂开了。

    暴露出的面容被黑暗覆盖着,但那双如炬的眸子,以及因为饥饿而颤抖的牙齿却清晰可见。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话不说将雁夜抱在怀中,闪着寒光的利齿刺入了他的颈动脉。

    雁夜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

    但这惨叫声却没能打动对方。狂暴的黑骑士吸食着从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给我一些――

    你的血rou、你的生命――

    让它们来激发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语言请求宽恕,希望有人伸出援手,但在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被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用最大的声音再次叫了出来。

    ――随着悲鸣醒来,自己依然置身黑暗。

    但即便如此,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发出的腐臭味,以及数万只虫子爬行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间桐雁夜来说更为慈悲呢――

    至少,从能够忘却这具身体即将死亡这一事实来说,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被火烧伤并从大楼楼顶落下的自己,究竟是被怎样的奇迹所救,又是怎样再次活着回到间桐邸的地下虫仓,凭雁夜的记忆已经不能理解了。

    手脚的感觉很迟钝,但他知道自己正手戴镣铐吊在墙边。他无法凭双脚站立,承受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肩就像要脱臼似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和布满全身的虫子带来的瘙痒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虫子们舔舐着被烧焦的皮肤,而皮肤下面是粉红色的新皮。看来,烧伤――虽然不知为什么,正在痊愈。

    恐怕,是刻印虫想要将雁夜的身体作为苗床使用而维持着他的生命。但这完全没用。为了使皮肤再生,魔力已经被强行消耗,雁夜体内所剩无几的生命也就要枯竭了。他能够清楚地体会到,就连轻轻地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在消耗着体力。

    很快,自己就要死了――

    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抗的同时,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的,是葵,以及樱的面容。

    他曾经发誓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她们……但最后,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这份屈辱和惭愧,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着雁夜的心。

    回忆起所爱之人的面容,但紧接着,远坂时臣冷漠的表情和间桐脏砚的嗤笑便袭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混蛋……”

    从干渴的喉咙深处,雁夜用仅存的力气愤恨地骂道。

    393147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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