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随笔1 (第1/8页)

    榆林偷铁大案纪实

    卷二：杨母子猪老实卖队友

    永济市地处晋南，属温暖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这座城既没有中国极北地带的阴凉，也没有南方那种多雨的湿热。

    不过，夏热，冬寒，却总是在这座被夹在南北中间的城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极热与极寒是这座晋南城独有的特色。

    06年，盛夏。

    那是一个暑假。

    老三与杨母子猪，是我们这期的两位主要主人公。我们今的故事，就要从这两位人物身上展开。

    当时的杨母子猪的家与老三的家挨着，属于斜对门。

    记忆中猪的家是坐西朝东，大门是那种刷着黑漆的铁门。

    而老三的家，处在一条窄窄的，宽不到两米的巷子里。

    那种巷子怎么形容呢，就像老上海的那种弄堂，别在我们村，在整个中国北方都是独此一例的特色。

    三哥的家当时是青砖建成的，建有两层，在当时的我们村，属于那种大户人家，虽然已很老旧。

    进入他家，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黑暗的压抑，带着浓烈的石油味。因为他家门口那里，摆放着几个硕大的铁油桶，那里装着他奶奶从老电厂里‘捡’出来的油。

    永济的夏格外闷热，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闷热。村民吃完午饭，就躺在各家厦子下乘凉午休。

    当时的我家又重新搬回了村里上边，那中午我吃完饭，走过楼门底哈，前去那条弄堂里找三哥。到了他家，他家人都在午休，唯有他父亲他在那边灌油不在家，我就离开了。

    三哥偷油地方离他家不远，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处在猪家下边，那里有一堵围墙，是属于老电厂的外墙。

    一根生着黄色铁锈的铁管从那里钻出，三哥正穿着一个绣着米老鼠的背心，冒着烈日提着一个带着壶嘴的铁桶在那里偷油。

    不宽的水泥路上，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上，升腾起滚滚热浪，远远望去，空气都在扭曲。

    我脚踩着阴凉处离开弄堂走到他身边，对他别偷了，叫上猪去电厂里偷电缆去。

    他等会，马上就灌满了，让我去猪家先叫猪。

    我顺坡上去，来到猪家，就见他端着一个洋瓷碗，里面装着满满的豆子饭他给里面撒零白糖，在那边看Vcd边搅边喝，Vcd里演的是成龙的老电影。

    对了，起豆子饭，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在楼门底哈的二鬼子家斜对门，有一个老家。那是我们同村一个伙计，陈云山的老家。

    从那里踩着墙，就能进到我伙计家的二楼。当时还，也很猴，就跑上去玩。

    他家二楼边的水泥预制板旁，有一棵树，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马蜂窝。那下午吃完饭，猪就来了。我们问他你这么早就吃完饭了？吃的啥？他喝的豆子饭，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半个馍夹红萝卜丝，bia的辣子。

    当时的二鬼子好吃吗，叫我咬一口，猪的手一躲，不给他吃。然后问我们在干嘛，我们那有个马蜂窝，不知道怎么弄下来。

    然后...我猪哥就看他的。

    只见他拿起一根树枝，左手咬馍，右手去捅，一下子就将那个马蜂窝捅烂了。

    铺盖地的马蜂嗡嗡呜飞出，我们四散而逃，直接就从二楼跳下了那边的垃圾坡了。

    而反观我猪哥，却是手舞足蹈，连馍bia辣子都扔了，跟个猴一样在脸上乱挠，边挠边蹦，然后哇哇大哭。很久后，马蜂散去，才见我猪哥的上嘴唇已经肿的跟个香肠一样，半个馍夹辣子还扔在一旁。

    他哇哇大哭，被我们搀扶下来，哭着喊着回家要找他妈告我们。

    当然，这只是个插曲，我们故事继续。

    我到了他家，给他一，他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豆子汤，穿着一个黑色的大裤衩就跟我出去了，那个裤衩不是松紧的，是用一根白绳绑着的，走几步就掉，我猪哥只好时不时用手往上拽一下。

    这个时候我三哥也灌完油了，油桶一放就跟我们走了。

    在猪家的那个斜坡下有个红砖盖的变压器房间，踩上那个房间翻过围墙就能进入老电厂了，围墙那边是凉水塔，旁边有几个房子，房子上就是拇指粗细的电缆，里边全是亮锃锃的红黄铜丝，那个时候的一斤铜好像能卖三十五六，贴别贵。

    我们顺着旁边垂下来的铁梯爬上去，没有发现裸露在外的电缆于是我们就顺着水塔旁的螺旋铁楼梯爬上了凉水塔上方十几米的地方，那里有个铁门，里边就是冷却水的渠道管道。

    里边有不少包裹在水泥里的钢筋，那种水泥经过带着火碱的水的常年浸泡，已经很脆了，一摔就能摔出里面的钢筋。

    我们就在里边大肆破坏，不一会就弄到了几十根钢筋。

    就在我们准备将钢筋往地下阅时候，那边几个身穿制服的巡逻警卫就在下边看着我们大喝，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和三哥是过来冲凉的，我猪哥吓得不话，一个劲往铁门里钻。

    那几个警卫让我们下去，给我们带到了老电厂的保卫科里。那是位于老电厂食堂对门的一座二层楼房，里面装着空调，特别舒服。

    那个警卫头问我们，到底在那里干嘛。我来冲凉的，三哥学游泳，然后我猪哥....别特老实的诺诺地：偷铁。

    那名警卫头都气乐了，让我们贴着墙站好，不许乱动，问我们各家的电话号码，让家里大人来。

    我和三哥各自都报羚话号码，只有我猪哥，犹犹豫豫总是不。

    警卫头子打完电话，拆了一桶泡面，问我们吃不吃，我不吃。虽然也很馋，当时真的没吃过桶装泡面，一直吃的就是那种七八毛钱一包的思圆方便，还有华龙。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味道，太香了。

    接下来就是静静地等待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勤快的帮那警卫头子把吃完的泡面桶倒了，而我三哥好像是拿着那种细密笤帚给人家打扫。

    那个警卫头子经过一下午的和我们聊，态度也缓和了下来，：“过来，让叔叔踢一脚。”

    我还没话，我三哥就：“让你踢一脚能放我们走吗？”

    那警头就不行，三哥靠着墙，那就不让你踢了

    那个房间有空调，咱村里的孩子当时哪吹过空调啊，所以一下午的时间虽难熬，但也不是多么难受，只是心理压力很大。

    到了傍晚，三哥的父亲，还有我们队长坐着村长的车来接我们了。

    那是三哥的父亲拉着队长去找村长的，经过一番交涉与教育，那警头就让我们离开了。

    在让我们走的时候，我三哥还一直点头，：“谢谢警官，谢谢警官。”

    神他妈警官！就是一个保安头子。

    三哥的父亲和队长坐着车走了，我们三个顺着电厂里的大路抄近道回家，一路上我和三哥一直在埋怨猪，都怪他，不懂得话。

    一路上两人七嘴八舌，把我猪哥的哑口无言，他偏偏还很犟，见不过我们，直言要回去放我三哥家三蹦子轮胎的气。

    我们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第二我下去找他两的时候就在猪哥家门口，看见他拿着一个明晃晃的起子，蹲在我三哥家的三蹦子轮胎前比划。见我来了，他才作罢。

    不过后来某一，我三哥家的三蹦子轮胎真的被人放气了，三哥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可是那家伙死活都不承认，三哥也没有办法。

    没有意外，这次的偷铁行动又以失败告终了，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