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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成长的董永 (第2/2页)
“滚!贱人!”董永眼睛红了,“我和你山盟海誓,为了你,放弃了前途,可你呢,在我出外访友的时候,和……和jianian夫如此。” “也是,你们神仙,哪里晓得人间的礼法。” 他哭笑连连。 也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怒斥二人。 “还有你,留公!” 董永咬牙,脸红脖子粗,“晚生一直对留公伱尊敬、推崇,天下人也是这般想的,可留公你,竟然做出盗妻之举,此举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吧。再者,留公。天下美貌女子何许多也,以留公您的身份,又何必如此。” 白贵心中古怪,但面色不变。 谷漉 名声,仅是如今董永一人,还是对他毁誉不了的。这等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再者,凡间的些许名誉,他也不太看重了。 “董永,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瞒你。” “你撞破了这件事,我打杀了你,也不过是易事。但紫儿心善,仍旧念着你这個夫君,前途,我可以送你去长安太学,甚至请示圣人,给你一个荫官也不是不可。财物……” 他话音一落,随手一指。 破落的茅屋,变成了一座金光灿灿的金屋。里面的陈设家具都变成了美玉、珍宝,价值千金。 点石成金之术,他了然于胸。 “孟子曾说过,万钟不辩礼仪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董永虽穷,却还有点志气……” 董永扭头,不去看这一对jianian夫。 “董郎,妾身也不想这样。” “一日粗茶淡饭还要,可日日如此,我忍受不了了,白巡检……,他不一样,他是天仙,我和他好,父皇、母后也乐见于此……” 扔下寥寥数语之后,七公主紫儿落泪离开。 …… 仙神远去,仅余一间寒舍。 董永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落灰,他看着家里的一景一物,喃喃自语,“果然,我就不该奢求,天仙般的人儿,又岂是我能觊觎的……” 他面露苦笑。 好在他穷苦惯了,些许打击,虽有意志消沉,却还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请问是董永家吗?” 县学教谕来到了门口。 “刘教谕,你怎么来了?”董永吃惊,整饬了一下衣冠,出门迎接。 “我看了你的文章,虽略有不足,但前途可期。” “你随我学几天文章,若你有长进,老朽也可向太学推荐,让你入太学进学,也算是为国荐举英才。你和贾县令的事,我也知道……” 刘教谕入内,一边走,一边说道。 “什么?我那篇文章?” 董永吃了一惊。 他遭到县学同窗嘲笑之后,心如死灰。又撞见jianian事,万念俱灰。却万万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刘教谕在乐安县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尽管不如贾县令,可贾县令也轻易支派不了刘教谕。 县尊,在一县百姓内,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然而在士绅,在诗书传家的大户人家中,县尊还真的不值得为惧。 “有的人,文章看起来花团锦簇,可却是一池死水。再写,也翻不起浪花来。而你的文章虽不足,却有灵性。” “但这话说出来,还为时太早。要是你能在这段日子内,和我学习文章制艺之法,有所长进的话……” 刘教谕顿了顿声,但言下之意很明白。 有长进,那么刚才说的话,都作数。若不行,那就算了。 董永心中一喜。 提拔贤才,是县学教谕的职责。教谕无意间发现了他文章的灵性,前来点拨于他,实属常事。私底下开小灶的人,绝不仅他一人。 而刘教谕说的话,他也信。 他文章目前是不足,可他多了灵性。只要再学了制艺之法,今后文章长进之下,必能力挫群雄,成为乐安县首屈一指的才子。 董永开始随刘教谕学习文章的制艺之道。 “名师出高徒,自古以来,从不是虚言。董永天分尚可,有我指点,前往长安太学读书,还不至于落下太多。” 云头上,白贵和四公主绿儿、七公主紫儿看向下方。 刘教谕自然就是他变化的。 董永只是中人之姿,没遇到名师,家贫,所以做出的文章不行。但朽木在名师的雕刻下,亦能变成艺术品。更何况是他这个仙神的推动下。 悟性不够,亦有方法补足。 “董郎离开了我,能过得更好……” 七公主紫儿望着这一幕,心中愧疚消除了大半。 “七妹,你也不必太过责怪自己。” “要怪就怪阴蚀王的法术。” 四公主绿儿拍了拍七公主紫儿的素手,安慰道。 和白贵在一起一段时间后,二人也知道了,她们是中了阴蚀王的法术,所以才致使自己陷入了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这我知道。” 七公主紫儿点了点螓首。 见到董永无事,并且有了好前途,她也割舍了过往。 仙神一念百年,她在天庭打个坐的功夫,说不定董永就已经化作朽骨一堆了。人间的这一次经历,只不过记忆的一个片段罢了。 “走,回天庭,我亲自向父皇、母后请罪。” 七公主紫儿坚定道。 …… 五日后。 “教谕,你看我这篇文章所作的如何。” 董永匆匆起草一篇文章,递了过去。 “可以,已有了三分的火候。” 刘教谕仔细看完墨卷后,点了点头,神色颇为满意,“董永,你果然是可塑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等消息吧,过上几日,你就去长安去求学吧。” “多谢教谕提拔!” 董永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去长安太学进学之事,已经稳了。 太学生中举,可比一般士人中举轻松多了。 “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开了。” 刘教谕背着手,迈着步,从董家离去,从容适度。 “留公……” 等刘教谕离开后,董永勉强一笑。 仅看刘教谕的字迹,他就知道,这不是刘教谕能写出来的。他临摹过白贵的书法,对白贵的书法极为了解。哪怕白贵刻意隐瞒,但一些细小的习惯,亦会将其身份暴露而出。 若白贵真是jianian夫,又岂会如此帮他。 一切的谎言,不攻自破。 但董永也经过这几天的静心修学,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对五日前发生的事情,虽仍旧有些难以忘怀,可也没了以往那般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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