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上篇_第十三章 地堡疑云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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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地堡疑云13 (第1/1页)

    西区管理所的文职人员很准时,说九点开门绝不八点五十开门。刘光义倒是永远都在,这副局长干的和正局长一样,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由刘光义接手,确实也从没见过正局长。

    看到赵师,刘光义头皮发麻,但是本着尽职尽责不落后话的态度,耐心的与赵师交流。“子建啊,你说的情况呢,我已经基本掌握了,对于夏礼案我会上报领导,相信领导会做出英明的指示”刘光义四十出头,前途光明,对于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刘副局长的堡垒让赵师又碰了一头血,好在还有一点希望,那就是领导的英明指示。

    说完刘副局长亲自将赵师送出门口,即便赵师不是与刘副局长一个系统,也有着八杆子打不着的连系,但刘副局长谁都不得罪,对谁也热情至极。

    “子建不要着急,等下个季度开始,整个西山翻过来都没问题。”说这凑近赵师耳边“本季度绩效满啦”说完会意微笑着点头。

    点头分好几种,但从整体方向上来说,只有两种。一种是向下点头,不管你是微微点头,还是深点头,还是左下侧点头右下侧点头,都归属于向下点头。每一种点头方式都有根据特定环境有特殊的含义。或是打招呼,或是收到,或是理解,或是单纯的指向性。第二种是向上点头,也可以根据不同环境有不同含义,典型的BJ人上点头,代表吃了吗,而在上级对下级中,上点头通常代表去吧。刘光义的上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赵师也恍然大悟,人们在自己的系统中遵循不只是社会的规则,还有本系统的规则。而系统内作为一个整体,也有着显规则和隐形规则。相同点是,不论哪个规则,都需要人们遵守。

    赵师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个是因为他课很少,另一个也因为陈红不在,闲暇时光只会让人陷入无尽的回忆,而回忆使人痛苦。有刘光义的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但他还是想找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想起还有曾拍照下来的图形符号,思索着谁会懂这些。搞美术的应该会懂,但学校并没有美术学院。

    在各大学院走了一圈,赵师依然没找到谁能懂这些。正巧碰到下课国文老师陈越言。赵师回忆着上次的经历,想着陈越言可能不认识自己把自己当成他的学生,不然也不会逼着自己上了一整节国文。于是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走自己的路。

    陈越言有典型的苏杭女子气息,即便个子比普通的女人高,但其身上典雅气质让其显得大而精,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丝毫感觉不出她有一米七五的个子。淡蓝色百褶裙如兰花般优雅,束身装显露出身材,蕾丝立领环过前胸,让身材更加凸显。

    “赵老师也认识文学院的老师吗?”陈越言主动说话了。

    “啊?我,路过”赵师惊讶陈越言怎么也认识自己,自己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文学院。“你认识我?”

    “校长干儿子,谁不认识人啊”陈越言笑着说。

    “怎么又成干儿子了,不是亲儿子吗?”赵师调侃。

    “是是是,亲的,亲的”

    两人都把自己逗笑了。

    “上次?”赵师略带疑问。

    “听我的课还满意吗”陈越言说。

    “还行。”赵师尽量避免尴尬。

    “上次我以为你走过来是有话要跟我讲,就一直看着你,没想到你还又做回去了”陈越言微笑着,但心里好似在大笑。

    “个人一点小爱好,就爱诗啊文啊,让你见笑了。”赵师演技并不好,尤其在女人面前。

    尴尬的气氛让两个人沉默了良久,不禁相视一笑。

    陈越言笑起来的时候像春天,不笑的时候像冬天

    “听说你是”赵师正欲开口。

    “我不是,都是学生瞎传的”

    两人又尴尬一笑。

    “你来这干嘛呀”

    “额,我,有图片,想说找谁看看”赵师支支吾吾的说。

    “给我瞧瞧呗”陈越言说。

    “嗯”赵师也不知道应该给谁看,但谁想看赵师都会给他。

    “你还有这爱好呢”陈越言边看边说。

    “你见过吗”赵师问。

    “这是宗教文”

    “你见过吗”赵师追问。

    “这是伊纳姆代表毁灭,这是日风轮代表绝对力量,这是珐玛之手驱邪的,这是八叶莲花代表新世界,这是风暴之眼代表炼狱。”

    “这你怎么都懂”赵师诧异。

    “你看”,说着拨开右胸前的蕾丝立领,如白梨桂圆甜瓜。是一个正圆图案。

    “这不是红山龙吗”

    “红山龙没咬尾巴,这个是咬尾巴的”陈越言解释到。

    “这有什么特别寓意吗”

    “年轻人爱玩”陈越言答。

    赵师一下子感觉到了与陈越言的距离。

    “如果你去纹身店,这种纹身多的事。我身上还有,你要不要看?”陈越言瞅着赵师说。

    赵师脸色哇红,没见过外表与内心差距如此之大的女人,连忙退却,“不不不,最近课业比较多,下回吧”

    一个下回吧给陈越言逗乐了,“怎么,你还真想啊”

    攻防之间,赵师彻底败下阵来“没没没,不看不看”。

    陈越言似是而非的热情让赵师手忙脚乱,但无论是冷若冰霜的兰花,还是红似夕阳的月季,赵师确定的是,退却是他唯一的出路。不像陈红给的感觉,从来都是纠结。

    告别陈越言之后,赵师百无聊赖的在校园里逛了起来。特殊图形符号并没有得出什么更新奇的线索。只能够感受的到,一个内心复杂的青年,在身边筑起高墙,将自己死死的围起来的世界。偶尔从高墙上伸出一点红花,也被这冰冷的世界所打碎。从一开始的在身边划出一道界限,或许我们能够将其模糊掉,让他能过与社会兼容。但当界限一步步变成围栏,变成荆棘,变成高耸的石墙,性质就已经变了。没有人能够透过石墙触及他的内心,也没有人能把他从中拯救出来,又或者能够征求他的那个人,是他世界的独一无二,但已经何其之难。也许我们可以从更宽阔的视野来看,这个世界需要各种不一样的人,有口若悬河,夸夸其他的人,也要有缄默不语,默不作声之人。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对这些被社会伤害而变得沉默寡言的人感到抱歉。

    陈红终究还是回来了。

    一身运动装,一个沉重的行李,彷佛进行了一次长途旅行。

    赵师喜出望外,但欢喜之余内心也藏有些许忧伤。

    是问还是不问,这是一个问题。

    陈红在门口住了一秒,不知道在等什么,随即便回自己房间,闭上了房门。

    赵师看着陈红,心里难说的味道,彷佛这个心并不是作为一个整体在运行,左心室与右心室在吵着架,左心房在劝架,右心房在看热闹。好像也是,从生理构造来说,我们的心本就是分为了四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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