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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三个老妪 (第1/2页)
他只唱了两句,便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那不属于唱,更像是于狂吼。 两个人四只脚,不难听出是西面发出来的。每一步都清晰可辨,显然来人练功普武。何谓“普武”,就是普通人练习的武功。 韩未明的眉毛四周微微蹙着,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担忧。 他看见盛冰絜脸上得意的笑容,内心中犹如一只脚踏入冰窟窿里一样。 百步以外、五十步以外,如此距离仍然未有兵器的声响,来者必然是花派门徒。 唯有花派人酷爱两个人同行,她们一般下山离宫从不配剑,除非特殊亲况,自然而然要特殊对待了。 来者是两个微微佝偻着身躯的老太婆,正是轩离宫主常玉狸、遥陌宫主谷梁小月二人。 二人走上前,把四个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要大,打量着韩未明。谷梁宫主脸色露出惊讶,说道:“常老姐,你觉着咱们的师姐是为了培养新秀故意相让,还是她真的被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子给困住了。” 常玉狸终于不在瞧着韩未明了,对着盛老宫主说道:“看到她这副表情,我不相信后者都不行了。动手吧!” 谷梁小月踢踢腿、摆动着胳膊说道:“毛娃娃,来尝尝我的天绝掌吧!” 韩未明的心比冰窟窿还要凉,那是钻心的、刺骨的凉。把他丢到大海里他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他不得不把自己从梦境中拽出,心如死灰般面对着这个场景。 盛老宫主忽然发话了,她说道:“等,要等一个人。” 韩未明仿佛抓到了一根救稻草一样,激动的说道: “没错,要等那个人。必须要等,纵使天崩地裂也得等下去。” 谷梁小月无奈的垂首,叹了口气说道:“假使你不是花派掌门,今日情景又大会不同。” 常玉狸兴致盎然,问道: “那又怎讲呢!” “怎讲!”谷梁小月重复着,她找到一个磐石,坐在了上面,向常玉狸挥着手。 就这样肩膀靠着肩膀,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食物,有白里掺着黑的大包子、荞面饼子、几块软糕点,便自细嚼慢咽起来,不再言语。 历史老人修饰着漫长而不可琢磨的自然,废弃大道旁沾绕于枯树枝叶上泾渭清晰的蜘蛛网,一根根线宛如神龙盘柱一般无二。 微风带着暖暖春意在混浊中来往穿梭,安逸里夹带一丝丝轻佻。 人倘若沉醉于其内,绝能痴醉于这曼妙景色的秀丽。 下午懒散地阳光播撒在它们快速煽动着的翅膀上面,青色中有着被自然涂上的绛色;红色外圈覆盖着清淡的蓝色。你瞭望深处,那绿墨蝴蝶正使劲拍着一对大翅膀兴高采烈地飞舞着。 良久,除了自然山水声响以外,任何非自然的动静都归于沉寂了。 盛老宫主蹙着眉毛业已早早舒缓,闭着双眼细细想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自然,她两只手所散发的巨大功力仍然缓缓地飘过她脚前,同金光对抗着。 因强光而紧闭双眼的韩未明,仍然同盛老宫主对抗着。 为了一个曾经未给自己好脸色的亡国公主撑场面,小韩未明的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斟酌着: 我并非非得保着贞国,只是皆因在山上将小贱人一刀害了性命,父亲欲要斩杀我以卸心头盛火,我因逃出来无事才答应戟月老儿来走一趟的。而现下扯出这许多麻烦,一来倒教花派小瞧了我娄山九曜帮;二来我也着实气不过花派助纣为虐的恶行。进难对付三宫的老前辈,退又觉得又显出我九曜门人的胆小,更使老子的威名一扫而成为粪坑旁的一块磐石。磐石虽说是坚硬无比,可却躺在茅坑旁,这不叫人气恼吗?不行!打死也决计不当茅坑里的磐石,我就和你花派死磕到底。 伴随着一声哈气声打破了寂静! 谷梁小月舒展完老臂膀,揉着眼睛向旁边问道:“常老姐,据我所熟识里,北方利国可有这般厉害的小英雄呀!” 常玉狸回道:“利国皇室并未有后代诞生,都城中到是有一位和这人年纪相仿的。” 谷梁小月问道:“谁呢?” 常玉狸说道哦:“是都城里最大一门天极中人物,乃门主宇文禅宇原配所生的第二个儿子,宇文朗。” 谷梁小月抬眼观察着小韩未明,说道:“他莫非便是二公子吗?那岂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 她缓缓摆了摆手,摇头说道:“不是他,因为那宇文二公子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透着聪颖智慧,而他就……。” 谷梁小月接口道:“他就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流露出迟钝吗?” 常玉狸盯着小韩未明,笑道:“不!他绝非迟钝,他这是白痴的表现。” 韩未明勃然大怒,恶狠狠的说道: “你才是白痴,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蠢蛋。” 常玉狸佝偻着的身躯如一根箭矢一般直飞到韩未明的近旁,盯着他疑惑而带有怨恨的小眼睛。 遥陌宫主谷梁小月此刻业已起身,说道: “花派绝非小门小户,常老jiejie要为花派名声着想,况且花派掌门还在这里呢!” 他扭头看着严谨深闭纹丝不动的玲珑宫主盛冰絜,又转过头来,抬起手掌贴在韩未明的右边脸颊上,将韩未明的嘴唇塑造成一条大胖鱼的嘴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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