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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第1/2页)
“那你的性命又能值几两金银呢?” 王雄目注他二人从灌木丛中走出,眼神中闪出一丝诡秘的喜悦。 赵东皇笑道:“本大爷倒忘记了,我竟是坏人,而你们这群自诩君子的假清高自然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你们面前离开这个世界,即使那个无辜者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李怜已走近,赵东皇早运膻中xue合功于左手掌心,找准机会准备痛下杀招。 李怜笑道:“不如大家坐下喝杯酒,化干戈为玉帛,怎样?打打杀杀实在破坏这宜人的美景。” 王雄呵斥道:“小娃娃,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只怕马上就笑不出了!” 陡然间,赵东皇裹挟着厚重的掌力压向西侧,期间变幻七种起手攻式,却被李怜轻松化解。 趁着发功间,赵东皇巧妙的布置功墙,无异于将李怜困于西面。 更加麻烦的是,李怜还得提防王雄。他果然出手,手腕翻转招式变化间,形成一片刀网笼罩在东面。 刀网非渔网,四下布满杀机! 李怜以一敌二略感吃力,却丝毫没半分泄气。 薛小菲此刻六神无主,呆若木鸡,她实在想不倒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赵东皇与王雄功法如此高深。 却听李怜朝自己喊道:“小菲,向西百里之内,定有周世兄踪迹。” 茫然无措的面容霎时瓦解,小菲喊道:“你千万撑住,待我寻得周大哥,就来救援你。”说讫,拔足向西面狂奔。 赵东皇依旧和李怜缠斗着,忍不住道:“未料到娃娃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痴情种,可惜被我二人团团围住,实无破解之法。想来,你一定很后悔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吧!哈哈!” 随着喜悦逐渐攀升,赵东皇皱纹里都生出了笑意。 正值将破未破之时,一股怪风化成黑圈覆盖住赵东皇的双掌。 赵东皇蹲马步抵挡,额头冷汗直冒。 王雄一头雾水间,李怜已从赵东皇旁边飞出圈子,置身事外。 猛听大叫一声,王雄一刀劈向李怜后背,威若猛虎。 “咔嚓”一声,李怜的脑袋却好端端安在他的脖颈上面。 王雄仿佛见到了鬼魅,面色霎时刷白,展目再瞧赵东皇,更是心胆俱裂。 他实在费解,分明砍向李怜的刀,此刻却将赵东皇的双只手砍断。他从未见识过这种诡异的功法,忽然又忆起方才那团黑气,此刻宛如僵尸,寸步难行。 冰冷得手,鲜红得刀,滴答滴答的血珠掉落草坪。 李怜道:“我想,你们应该觉得不因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悔被自己的母亲生下来吧!” 赵东皇忍着痛、咬着牙道: “八九玄功!” 李怜道:“原来你还不是个呆子,竟能看出我功法的源流。” 赵东皇叹了口气,道:“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呆子,求你放我一马。” 李怜好奇道:“你居然连反抗的心都没有,实在可惜,这让我不免有三分失望。” 赵东皇道:“对阵八九玄功,我心如龙困泥潭,再也爬不出来。” 李怜道:“纵然你再颓废,困境再大,也不可轻言放弃。人生来不是给人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可总是打不败他。” 赵东皇倔强道:“你在嘲讽我?” 李怜不置可否,泰然道:“你已可以走了,莫非还让我亲自下厨烧锅饭给你吗?” 赵东皇疑惑道:“你肯放我走?” 李怜笑道:“一直是你在追我,我又何时要追你了。” 赵东皇拔足边奔,在临走之前向王雄瞥了一眼。 李怜潇潇洒洒走向王雄,道:“大哥可曾做过梦吗?梦里的一切是多么美好,你说对吗?” 说着话,他已轻轻将王雄的刀放到了草地上,缓缓走向女童。 突然刀光从李怜眼旁闪过,忙运起“涛涛百变步”以移形换位的方式完美躲过了致命一击。 李怜吐了口气,道:“原来你的心还未被恐惧压倒,实在可喜可贺,但我的麻烦却来了。我常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其实才是个顶大的呆子呀!” 王雄沉声道:“人生来不是给人打败的!搏一搏也好过无所作为。即使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怜笑道: “我竟有些佩服你,不若当我徒弟如何?等为师七老八十你就可以纵横天下耀武扬威了。不过到那时你要得管我,得给我找七八十个大姑娘来服侍我。那鸡皮鹤骨的老太婆,我是见到就心烦意乱。” 王雄狞笑道:“你认为我一定会输给你吗?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光会赢,还能将你心中所守护的那份愚蠢执念彻底击垮。” 李怜嬉笑道:“靠你那把快发绣了的破刀吗?” 王雄冷然道:“靠刀法!” “什么刀法?” 王雄沉声道:“你可曾听闻过迎风一刀斩?” 李怜动容道:“可是在异界故事集中记载的,酒魔熊居士的那一斩。” 王雄道:“非也!却也和我自创的迎风三刀斩轩轾伯仲间。” 青筋暴起,衣袖遮挡住手腕上更加剧烈凸出的青筋。刀横在胸膛,手紧紧握着,仿佛已与刀融为一体。 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此刻功法品阶全然抛之脑后,压力如排山倒海徐徐前进,李怜面对着极度凝重的面孔,往日那分特有的嬉笑此刻荡然无存。他拥有三十六种举世无双的玄妙功法,可说已然立于不败,然而对付着一动不动的人,依旧不免心神恍惚。 周围除了飞鸟啁啾,几无杂音,这种静对李怜来说简直糟糕透顶。 忽然,王雄手腕翻转,横腰切去。 李怜骤然糊涂,忙拧身西侧闪。 刀落空,猛然大跨步,一刀又自反方向砍去。 “唰”地一声! 这一刀自然也落空了,这两刀简直连庄稼汉都能施展出,而且比王雄更猛、更狠。 当他想问个究竟时,赫然发现王雄紧握着刀,一动不动。 “迎风三刀斩!” “莫非前两招是为了窥探我的下盘步伐!最最致命的难道是第三斩,或许是我多想了,他本就在故弄玄虚,将我一军。” 心中这样想,眼睛和耳朵却全部紧张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凝视着王雄。 突地,耳根后微微生疼,李怜扬手抚摸时,王雄扔刀提拳头砸向李怜。 李怜笑道:“螳臂为什么非要当车,却……。” 他再也说不出话,因为疼痛覆盖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那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李怜的鼻梁上方。 突听一人邪笑道:“本人口中这七十二根牦牛醉意针,想来必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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