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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我生为蜉蝣,只爱得一瞬!天下轰动,朝野哗然!  (第1/3页)
    江南,庐江郡官道上。    苏长歌和卫国公,率领数千名整齐有序的士卒赶往吴王府。    正此时。    一位枯瘦老者从远处迎面走来。    “苏状元请留步。”    随着声音响起。    刹那间,苏长歌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    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与自己找了许久的陶先生一般无二。    “苏状元,他是?”    卫国公察觉到苏长歌的变化,不由好奇的出声询问。    一直以来,苏长歌给他的感觉都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偶尔可能会少年意气,还从未见过他对谁态度如此凝重。    “唤作陶先生。”    “地龙翻身就是他谋划布局。”    苏长歌解释一句。    对于陶先生,他深恶痛绝的同时,也对其心存忌惮。    不是畏惧,而是像陶先生这样有能力,做事又不择手段,没有半点底线,自私自利的存在,对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是祸害。    而此时,听到解释。    卫国公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谋划地龙翻身。    险些置江南数万万于死地,这样的人不是常人,更绝非心善之人。    一时之间。    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别紧张,老夫这次过来,就是想和苏状元你谈论道理。”    陶先生停下脚步,语气平淡,他对害自己道心崩塌,寿元将尽的苏长歌,自然痛恨无比,否则也不会唆使吴王自焚。    但不可否认。    他对苏长歌的才华同样十分敬重。    不损一毫,不取一毫。    即便他再不愿承认,但杨朱学派缺失的道理,确实被苏长歌给补全。    “你我之间,有何道理可谈。”    苏长歌看向陶先生,语气冰冷。    他知道,对方这样的人突然主动找上来,必然是不怀好意。    只不过上次用了浩然正气,还是让对方逃掉,这次没一定把握前,不妨听听对方想说什么,然后再对他动手也不迟。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拜苏状元所赐,老夫大限将至,所以特地在临死前过来劝你回头。”    陶先生风轻云淡的说着。    “回头?”    闻言,苏长歌微微蹙眉。    转念便明白过来。    陶先生这次突然走上门,不为别的,乃是专程为了诛自己的心。    想到这,他目光看向对方,没有半点阻止说话的意思。    倒不是妇人之仁,而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今日有陶先生,明日就会有朱先生,董先生,道理之争无法避免。    而且若是自己对自己的道都不坚定,三言两语就让对方给整破防。    可见这道心也没有多稳固。    心想着。    陶先生的声音响起。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百载光阴,转瞬即逝。”    “儒道宣扬仁义,但仁义本身是虚无缥缈之物,是你们用来困住人性的牢笼,而有了仁义这一概念,就会出现非仁义的事物。”    “就如同有了美,世人就知道何为丑,有了善,世人就知道何为恶。”    “仁义,美丑,善恶。”    “这些皆取决于人对事物的看法。”    陶先生开口。    闻言,苏长歌没有去反驳。    一件事物就放在那。    它是什么样子,拥有什么含义,完全取决于人们对他看法。    同理,若觉得仁义是牢笼。    那它便是牢笼。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对于百姓来说,正是这座牢笼困住了恶念,构建了底线。    若没有仁义道德,礼法律法的束缚,人人皆以自己的意愿,肆无忌惮的活着,人性之恶将会绽放,世上将多出无数陶先生。    此时,陶先生继续讲道。    “人有百样,对同一件事物,每个人皆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仁义善恶美丑皆是如此。”    “老夫活了数百年,期间见过不少儒生,也见过他们为各自的理念、利益而发生争执,亦或者借仁义之名,行名利之实。”    “你的心学老夫读过,知行合一,致良知,确实是门不错的学问。”    “但你可曾想过。”    “若干年后,等你死去。”    “你口中所讲过的那些道理,在不同的人眼里亦会有不同的理解。”    “就如同朱圣门徒一样,无数你的徒子徒孙,会用你所讲的道理,去评判,去约束他人,直到最后争议一字一句的含义。”    “将这完全变成打击异己的工具。”    “凡是不符合他们自以为的仁义标准,在他们看来就是非仁义的。”    “那样,又跟现在有什么分别?”    “无非是将朱圣门徒,换成了你的门徒,可做的事却没有任何差别。”    “等再过几百年,新的圣人出现,继承或否定你的学说,接着又周而复始,如此,一切都没有变化,你所宣扬的道理,所宣扬的仁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且对于永恒不朽的天地而言。”    “人之一生何其短暂?”    “反正生命终将归于死寂,那么为什么不让百姓任凭心意的活着?    “凭什么用你们儒道自以为对的道德约束他们?”    陶先生开口。    伴随他的声音响起。    卫国公眉头紧锁。    不是感受到活着的虚无,而是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苏长歌面色却没有发生变化。    他听懂了陶先生的话。    对方站在天地、人性和生命的宏观角度上,否定了仁义道德的意义。    简而言之,天地永恒,一切周而复始,仁义的存在永远伴随着非仁义,他的道理到最后也会像先圣道理一样被人曲解利用。    同样的,人终究要死。    守仁义和不守仁义的差别在哪?    这个问题。    他早在前世就经常听人提起过,一切存在皆无意义,终将归于虚无。    随即,苏长歌缓缓开口。    “我生为蜉蝣,只爱得一瞬。”    “我的道理或许会被人曲解,然后被新圣继承亦或是否定。”    “但人之前进,本就是不断总结前人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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