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弦修士_第19章你在叫我?(上、中、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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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你在叫我?(上、中、下) (第3/4页)

,它能很熟练地使用,并且不摇晃出任何一滴汤汁来。

    遗憾的是,这种喂食方式毕竟是为了方便人类。

    所以,卢花没办法一边喂汤喝的同时,还能一边端起碗。

    它也没办法使用筷子。

    ——

    阿开、阿锅给mama洗脸。

    她俩要端水过来。

    要将脸帕打湿。

    要稍稍拧干。

    要在那面容瘦削,脸色卡白,两只眼睛大得不仅吓人而且吓鸡的人身上轻轻擦拭。

    如果是洗澡,则动作步骤更多。

    卢花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不能端起那只大水盆,或是那只沉重的水桶。

    这些都是为人类设计的。

    因为它们是由人类亲自设计的。

    趁着仨兄弟姐妹在外忙活的时候,卢花尝试过用鸡爪子去提起水桶。

    结果,那水桶和自己差不多高。

    自己只是一只不到半米高的小野鸡。

    哪怕自己已经成年,但个子就是这么高。

    “这是天生的啊!”

    ——

    卢花尝试用鸡爪子端起水盆。

    水盆里面有水。

    一不小心,——更准确地说,是力有未逮,——自己把那盆水弄翻了。

    地面打湿了。

    “你这只死野鸡,老子要拿你炖汤喝!”

    一声怒吼传来。

    这是阿揭的怒吼。

    他总是对自己虎视眈眈。

    自从阿布和爹离开后,这位仅剩的顶梁柱对自己可是凶悍得很。

    他老是想杀掉自己。

    他渴望做那【杀鸡凶手】。

    ——

    现在,村里人不少人叫阿揭去杀猪。

    因为阿揭已经子承父业开始杀猪。

    他手起刀落,动作利索。

    解剖猪rou时,能很快做到骨rou不相连,简直是又快又好。

    如果他要杀掉自己,那肯定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见到阿揭,卢花心里总有一阵害怕。

    这与小时候在后山东北角遇到野猫时的感受相似。

    卢花浑身颤抖了一下。

    然后,它被惊吓得拉出了一把鸡屎。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卢花心里想到。

    或许人类也会被吓得尿尿的时候呢。

    可能还存在所谓的【惊吓性失禁】之类的情形。

    ——

    “你这只该死的野鸡,竟然拉屎!”

    阿揭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是你吓出来的,好不好?!”

    卢花心里嘀咕。

    它在心里怒吼。

    它前伸脖子。

    它撕开了鸡爪子。

    它快速奔跑。

    脑袋向前,脖子前伸,卢花仍然能注意到后面。

    这是它的种族天赋。

    卢花注意到,那阿揭正怒气冲冲地拿起一根鸡竹棒子。

    他想要将自己狠狠殴打,乃至将自己当场杀死。

    ——

    看到后面的追兵及其气势汹汹的样子,卢花继续快速向前奔跑。

    它要去找自己的大腿,然后紧紧抱住。

    “砰!”

    房门被推开。

    翅膀扬起。

    身子腾空。

    卢花身子歪歪斜斜地,落到了那位面容瘦削,脸色卡白,两只眼睛大得不仅吓人而且吓鸡的女主人头枕边。

    ——

    “阿花,你怎么啦?”

    杜十娘安慰道。

    她的眼神充满关切。

    自从阿布叫了自己“阿花”后,全家人都开始叫自己“阿花”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但行百里者半九十。

    “成功了一半,等于是没有成功。”

    善始善终才最为重要。

    ——

    “咕咕!”

    卢花不断喘气。

    用人类的语言翻译,就是“哎呀”之类的表示惊魂未定的叹息。

    但杜十娘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它的害怕。

    它对那阿揭有一种恐惧感,就如同自己做小鸡时害怕那野猫一样。

    但是,还是有不同。

    【野猫不常见,阿揭却是天天见。】

    卢花感觉自己的日子难过。

    ——

    对了,前段时间,附近又有野猫出现。

    “小松”,阿布溺爱的那只松鼠,被附近的一只野猫给吃掉了。

    那可是阿布的宠物。

    阿揭一生气就将附近的野猫全部逮住并杀掉了。

    因为他分不清哪只是凶手,所以就将所有的野猫当成是凶犯。

    对此,野芦花鸡对他倒是有了些好感。

    因为“小松”死了,那在阿布面前替息争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这阿揭应当会对自己好些。

    因为阿布回来,或许会不高兴。

    但自己才弄倒了一盆水,结果被阿揭一顿凶神恶煞!

    然后,自己被吓出屎来。

    “自己还是要小心翼翼,不然小命难保!”

    ——

    于是,卢花拼命地学习。

    自己要争宠。

    自己要在mama面前记得一席之地。

    随着时间推移,俩姐妹每隔个把时辰,就要到卧室去帮mama翻身一次。

    这是爸爸出门前特意嘱咐了的。

    还有洗脸、洗澡、喂饭什么的。

    而在这时,卢花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它伸出鸡嘴,夹住了那热气腾腾的脸帕,然后腾空飞起。

    虽然起飞姿势不雅,但卢花飞得高度够高。

    哪怕落地也歪歪斜斜,但卢花也还是拼命调整自己的姿势。

    然后,它衔着那热气腾腾的脸帕,将其覆盖到了mama的脸上。

    “哈哈,好有趣!”

    俩姐妹哈哈大笑。

    mama也笑出声来。

    她好久没笑了。

    ——

    mama的笑容真美。

    所以,卢花每天给mama表演递脸帕。

    mama很开心。

    而mama开心,俩姐妹也很开心。

    只有那阿揭还经常唬着脸。

    “难道我欠你一个鸡屁股吗?!

    “要欠,我也是欠爸爸的!”

    卢花不知不觉地转换了自己的角色。

    它觉得现在的自己,应当、必须是杜家的一分子。

    “只希望卢花有意,杜家有情。”

    卢花心中期许。

    ——

    但表演递脸帕的情形多了,mama又恢复了原来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mama有了抑郁症的前期表现了。”

    卢花对此更警惕。

    因为这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疾病。

    因为很可能发生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果真有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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