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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苏醒,归来  (第1/2页)
    蓝星,黄昏暮霭,天色暗沉。    一间高级酒店的客房内,一个男人正在擦拭着一把漆黑发亮的狙击枪,一言不发。    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壁挂的电视上播放着一些新闻,女主播的声音很是惊慌:    “本台记者报道,LB-27陨石与蓝星的距离仍在不断缩短,有专家称,它将于今晚11点05分撞击在太平洋东海……”    呲啦…呲……    屏幕上的画面闪了几下雪花,像是要断开信号,又勉强维持住。    “据联合国颁发的《人类命运倡议书》表示,在过去的24天里,我们携手共进,走过了一段没有遗憾……”    “呜…呜呜……”    电视里传出了一阵哭声。    “啪。”    突然,新闻女主播一把扔掉手中的讲稿,跑出了演播画面。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座椅,以及画外的回音:    “我不要在呆在这儿了!这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要去见我妈……”    不一会儿,画面里演播室的各种灯光都黑掉了,电视内传出一阵惊恐的混乱人声。    ……    拿起遥控器,男人关闭了电视。    继续若无其事地擦起了狙击枪。    今晚,蓝星将被天外的巨大陨石撞击,大约再过几个小时,人类会被毁灭。    整个世界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乱成地狱,到处都是哭嚎和各种乱象。    此刻酒店内的这个男人,寸头,面容冷峻,神情非常平静,看不出悲喜或任何情绪。    男人叫钱枭。    这个名字,是他与母亲唯一有关联的东西。    钱枭是个杀手,也是个孤儿。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知道她的长相,她大概还活着。    只是钱枭现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里。    至于为何,则要从15年前说起,也就是钱枭7岁时。    他在华夏一个偏僻山村长大,童年也曾拥有糖葫芦、荡秋千、捉蚂蚱等各种小孩子玩意儿,那是他仅有的快乐。    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快乐,他一个人荡秋千,没有朋友推着他;一个人捉蚂蚱,没有朋友帮他两头堵。    没有其他孩子愿意和他玩,那些孩子会抢走他的糖葫芦,哄笑中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野种,然后一起疏远他。    那时,钱枭总会站在原地发呆,看着孩群在一片笑语中离自己远去。    为什么呢……?    年幼的钱枭总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嘲笑、疏远。    在钱枭很小的时候,他便总能收到一些小礼物,比如小风车、糖球或者几块钱硬币,都是各种形形色色的陌生叔叔送给他的,他们每个人都会带着兴奋笑容走进自己的家中。    叔叔们会和他的母亲畅聊,母亲会打扮的非常漂亮,然后端上几瓶酒和他们共饮,饮得多了,母亲便会喜笑颜开地坐在叔叔的腿上,叔叔笑得更加兴奋了。    通常在这个时候,叔叔们就会随手掏出几个硬币、或是其他小玩具,丢给钱枭,让他拿着去外面玩儿,不要进来。    那时的钱枭会捡起东西,懵懂地走出门外,很奇怪为什么叔叔们总是让自己出来,他不解。    不过,当走出门外后,天上的太阳暖洋洋,小镇的天空还很晴朗。    看看手里的几枚铜钱,他还是开心地笑了。    又可以买糖葫芦了。    那样的日子里,他总是独自坐在村口街角的石墩上,吃着糖葫芦,两腿自由自在的悠荡摆动,每一天都有短暂的快乐。    等糖葫芦吃完,钱枭差不多就会回到家门口,他会在门口看到从自己家里走出来的叔叔。    叔叔们往往会提提裤腰,整理整理衣服,压低帽子,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径直和钱枭擦身而过,离开去。    在钱枭的童年时光里,他曾多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度过多次这样的日子。    年幼的他仍在被其他孩子们疏远,那些孩子对他的嘲笑变本加厉。    他们对他说,你的母亲是个妓女,那些陌生男人是嫖客,他们给你硬币是在施舍你、打发你,让你不要打扰他们和你母亲的好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    钱枭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时常会偷偷流泪,为什么母亲总是含辛茹苦地看着他,问他的心脏病有没有好些,劝他不要和那些熊孩子动气,一定要保持平静,否则对心脏不好;    母亲还时常叮嘱他,有没有把碗中苦涩的汤药喝完,汤药费很贵,是mama辛辛苦苦赚来的,千万不要浪费了。    从那以后,八岁的钱枭变得不再快乐了,坐在街角的石墩上,他手里握着糖葫芦串,怎么也吃不下。    身边没有人,却能听到那些熊孩子讥嘲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那一天,钱枭撸掉手中的糖葫芦,只留下竹签子藏在袖子里,他蹦下石墩,一路狂奔回到了家中。    家中,母亲不在客厅,浴室影影绰绰,母亲应该是在浴室沐浴洗澡。    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卧房的椅子上,品尝着母亲端上来的美味酒菜。    听到背后的卧房门被突然撞开,男人吓了一跳,发现原来是小破孩儿突然闯进了屋里,他醉意熏熏地转过身,暴躁地冲着钱枭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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