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该怂就得怂 (第4/6页)
/br> “是,厂医院的大夫刚走” 老王挠了挠脑袋,也是一脑袋的头皮屑,这些天他也受罪。 “说是让卧床休息,不能劳累”。 “那就遵医嘱呗,找我有啥用啊?” 李学武看向张国祁,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那心理学针对的可是犯罪分子,可不能治疗心伤,你找错人了”。 “呜呜~别拿兄弟打嚓了” 张国祁强忍着哭泣,擦了一把眼泪,刚哭完的眼睛又红又肿。 李学武看得直咧嘴,看见了桌子上的眼药水,示意赶紧给他点上几滴。 老王无奈地走过去,一边给张国祁上眼药,一边说道:“老张你可得坚强点,李副书记都来了,想说啥说啥,别特么给我找麻烦啊!” 在一块恶斗了这么多天了,老王跟张国祁以前也认识,说话上也没了架子。 这会让张国祁把眼睛闭上了,休息休息,稳定一下情绪再说话。 张国祁很是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我悔不当初啊……” “得!~” 李学武点了点他,道:“你要是想说这个,得找老王说,我没权利听这个”。 张国祁的话被李学武打断了,噎得嗓子眼疼。 再睁开眼睛看向李学武,开口道:“我要申诉,我已经如实交代了我的问题,他们不能再继续这么不人道的对我进行伤害了!” “嗯,说具体点” 李学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抬手示意张国祁继续说。 张国祁看向老王,嘴里的话磕绊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直说就行” 老王点点头,道:“就是我审的你,不人道的是我,对吧”。 说完示意了门外道:“如果我在这你不好意思说,我就回避”。 他倒是不怕这个,审张国祁是书记下的命令,张国祁控诉他,他也能找书记去理论。 所以这会儿他倒是无所谓张国祁说的是不是他。 张国祁见老王如此说,咬了咬牙,道:“我不怨你,可只能说你”。 他点头道:“我控诉所有审讯我的人,还有下达不间断审讯的负责人!” 张国祁看向李学武,认真地说道:“我控诉杨元松,他每天都来找我谈话,诱使我诬陷攻讦李主任”。 “还有吗?” 李学武很淡定地听着他的申诉,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主,层层传递就是了。 张国祁点了他的名,薛直夫又点了头同意,他只能过来接这个锅。 当然了,接锅不等于背锅,这件事跟他可没有关系。 见张国祁没别的话可说,翻来覆去的就这两件事,李学武示意老王给对方拿纸笔,让张国祁把这些都写成材料。 张国祁知道李学武这是要公事公办,登时松了一口气,自己有救了。 至少暂时不用睁着眼睛不让睡觉了。 他很激动地把自己遭的罪和受的难写成了几篇材料,字字泣血的那种。 李学武拿起来看了一遍,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在每一篇纸上都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按手印的时候李学武还特意要求他在骑缝位置按了手印。 李学武越是正式,要求越是严苛,张国祁越是放心。 都弄完了,李学武给老王几人交代道:“暂时先这样,找大夫给他挂水,挂营养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听领导的意见”。 听见李学武这么说,无论是老王,还是张国祁,都长出了一口气。 谁都不愿意当炮灰,谁都不愿意在这熬精力。 李学武这么说了,就代表事情距离尘埃落定不远了。 他们不用做什么,只要等着信就是了。 是生是死都由领导们讨论过后再定了。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杨书记和李主任之间的分歧。 张国祁也知道,就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了。 李主任赢,他生,杨书记赢,他死。 李学武没在纪监多说什么,上楼跟薛直夫汇报了审讯室里的情况,也把自己的安排讲了一下。 主要是以张国祁的身体状况出发,再这么审下去,出了问题谁承担? 所以薛直夫接了那份申诉状,点点头同意了,没说其他的。 李学武从谠委楼里出来,看着院子里的大红色宣传告示,以及职工脸上过节的热闹,再想想张国祁的处境,就像是重新回到人间了似的。 今天是中秋节,两天后是国庆节,两个节日一起过,厂里早早的就准备了欢庆晚会。 好像是为了驱散某种邪恶氛围似的,宣传处搞的轰轰烈烈,就连广播站都在宣传今晚的晚会公告。 国人一向喜欢用某种热闹或者欢庆来总结一个阶段的遭遇。 幸运的,或者不幸的,到最后一阵鞭炮声响过便了之。 比如爱情的最后是婚姻,要放炮。 比如人生的最后是葬礼,要放炮。 比如新年的最后是除夕,要放炮。 …… 中秋节,虽然没有巧遇国庆节,可厂里的共识是让他们在一起过节日。 双重节日的欢庆能增加快乐的程度,忘却一个节日的庆祝无法消除的苦厄。 “李副书记好!” “哦,冯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