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众神坟墓 (第3/4页)
手,靠着蛮力。他镇压了蛮族和灰袍子,可镇压的是人的**。却非人的心灵。于是他们在密谋了十年之后,终于找到了破除他半神之躯的办法。” 画面中,一个绝色女子和筑城者在床上缠绵,激情过后,筑城者和女子相拥而眠,假寐的女子悄悄爬起来。从一个小巧的香囊里摸出了一根几乎不可见的黑色小针,缓缓地送进了筑城者的左耳中。 布兰科迪恩只是觉得耳中一痛,就浑身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而一股黑色的细流瞬间布满他的全身,立刻将淡青色的光芒驱散。筑城者在床上扑腾了两下便睁开双眼,眼中的瞳孔逐渐涣散,张开的喉咙出了一声悠长的“哎”字叹息。 蛮王和总长敲了三长两短的暗号后,走进了屋内,确认了筑城者已经一命呜呼,他们将筑城者的尸体搬出了卧室,交给了屠夫,六名屠夫花了十天才将筑城者坚硬的尸体斩成了rou沫,用五十个画满语神符文的瓮瓶装上,以铅封住,由蛮族和灰袍子的骑兵带到极北之地的各处掩埋起来。 看到这里,张虎恩的心中涌起一股同情来,贾斯汀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后,便问: “如果你是筑城者,在遭受了背叛之后,灵魂被禁锢在死神之针中,你会向死神妥协,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动无休无止的不死者大军为自己复仇吗?” “不会!” 张虎恩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贾斯汀放在他头上的指头突然锁紧,疼的张虎恩嚎啕大叫,他的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柔和,接着问: “我要听真话!” “不会,不会,不会!” 尽管张虎恩的脑袋就像要爆掉了,他还是坚持这个答案,贾斯汀松开了手,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说: “为什么?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虎恩红着眼睛想起了自己看到过得一句话: “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 “哦,有意思,不过这与我问你的问题不搭边。” “如果不能亲手杀死我的敌人,用脚践踏他们的土地,坐拥他们的财富,亲眼看着他们的妻子儿女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那我就没有快乐可言!” 张虎恩咬牙切齿地说出的理由不仅让贾斯汀一愣,也让在场的观众们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一个貌似忠厚的男人竟然如此残忍,而且还残忍到这么义正言辞、理所当然,难道这家伙的三观天生就不正? 不过一些热血观众们却开始叫好,说这tm才是真男人,比那些道貌岸然,虚伪的卫道士们直率多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才是人生的态度。 贾斯汀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费解地问: “报仇就是报仇,一定要亲自动手才能快乐吗?” “对我来说,的确如此。” “好吧,你的回答我勉强赞成了。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来了,暴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 一幅幅画面又飞地窜进了张虎恩的脑海里,先是西海的前朝“黑龙王朝”的亡国之君------坦尼亚在逊里亚王座上疯,用剑追砍自己的御前相欧朗杰,他直接把御前相砍成了rou泥,然后硬逼着欧朗杰的三个儿子分食他们父亲的rou糜羹,大儿子和二儿子临死不屈,结果被御前铁卫们砍死。直接捣成rou糜合着他们父亲的rou羹一起端给了小儿子。小儿子疯一般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完后还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痴呆的问还有没有?引了坦尼亚的哈哈大笑。 然后是十年后,十月王朝的开国君主欧朗杰一世攻入了灯桥王座厅,他和他的同僚们抓住了躲在厕所里的坦尼亚,当时的坦尼亚已经逊位,神志不清的老头被抓到了王座大厅,在叛变的御前铁卫手中。又被捣成了rou糜,欧朗杰一世把rou糜用金盆装着端到他的王后、王妃、六个儿子。七个女儿,二十三个孙子孙女跟前,对他们说: “我吃了我父亲和两个哥哥的rou,对你们的父亲说过味道非常不错,现在该你们了,但愿你们也能有我当年的好胃口。” 周围的观众们都看吐了。张虎恩强忍着恶心朝下看,坦尼亚的大儿子雷恩要求与欧朗杰一世单挑,被捣为rou泥混入了坦尼亚的rou羹中,欧朗杰一世对着剩下的王族说: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浪费了!” 看着一棒子前朝王族们强忍着恶心咽下rou糜。欧朗杰一世微笑着对当时非常年轻的新晋御前铁卫队长朱庇特说: “全部绞死,把脑袋插在城墙上告慰我父亲和哥哥们。” “是!” 画面再一转,雷恩的大儿子茹尔宁改头换面地从东海回到了西海,他靠着前朝王室遗传下来的优秀皮相混进了灯桥最大的青楼,为一些达官贵人们提供优质舒心的特殊服务,五年后,茹尔宁被带入宫中,成为了欧朗杰一世的御用男宠,三年后的一天夜里,茹尔宁用藏在舌苔下的刀片割断了欧朗杰一世的喉咙。
欧朗杰二世登基,开始对前朝王室余孽进行肃清,无数与前朝王室沾亲带故的无辜者都掉了脑袋,在腥风血雨的黑色年代里,灯桥的城墙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男女老少的人头,不过他的暴政也没有持续很久,内乱和刺杀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的二世王朝很快就因为他的离奇暴毙消散了,而他暴毙的原因却很扯,酷爱下棋的二世从民间搜寻了以为隐居很久的对弈高手,在与白苍苍的高手对弈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死了。至于那名高手则在家中**,留下了一封十月王朝从来不敢公开的遗书。 最后轮到欧朗杰三世了,他倒算是一个明君,没有横征暴敛,也没有继续针对前朝王室展开搜捕和屠杀,不过远在东海的一个俊小伙和一个俏小娘却开始四处奔走,为了复辟黑龙王朝,到处拉关系,跑赞助,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告诉我,这样一代接一代的仇杀和恩怨,到底有什么价值?” 贾斯汀的手指又收拢了,张虎恩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道: “不过是为了名和利罢了,我真为他们的人生感到悲哀。” “哦,这样说来,你并非为了争名逐利才在角斗场上崭露头角,并非为了建功立业才主动杀到极北之地来咯?” “不错,人生在世,钱够花、酒够喝、rou够吃、妞够睡就行!” 周围的观众直接哄堂大笑,这小子太可爱了,不不不,应该说是一个乐天派的暴徒。 贾斯汀的脸色比什么都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他不信邪地接着问: “照你这么说,你非常容易满足,可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一条复仇之路呢?” “你搞清楚,这是一个想好好当奴隶都当不成的年代。我乐于满足,但并不表示我就可以随便被人欺负,我这个人心眼非常小,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谁要是敢阴谋算计我。那就要等着挨我的拳头。” “有意思,这么说你信奉弱rou强食,那你怎么看这些人的遭遇?” 又是画面闪放,拉克拉斯的奴隶正在被主人们随意鞭笞、侮辱、杀害。塞米尔正在公爵的洗衣房里用一双白皙的小手费劲地挫着一大盆子的衣物,背后那个老嬷嬷还不时用鞭子抽打她,没打一次就像打在张虎恩身上一样,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