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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揉着圣龙的尖耳。 道格拉斯清醒了许多,向他问着:“我们都在讨论,今天你所用于击败蛮军的奇术!” 艾尔方斯用充满复杂情绪的目光看了旁边的普莉西亚一眼,后又向大伙解释。 “第一个赞同我回头反击的,是黛斯菲尔。” 圣龙说着人类的语言,柔和如一阵舒服的气息,掠过耳边,接着艾尔方斯的话: “南蛮族人常年生活在南方,几乎不遇冰雪天气。经妾身观察,那群魔物少长皮毛,大多绝非耐寒之兽种,每逢稍寒的环境便昏昏欲睡,甚至冬眠。蛮族与魔物同样惧寒,而艾尔方斯的纹徽之力,却是他们的克星。” “而且,这次他们还无知愚鲁地派来了过半的兵力,并且由蛮族大统领带领着。想必他们对胜利的渴望,真是渴望到疯了。”芬奇利喝了一大口酒,平静地这般说着。 “另外,他们的魔物群,居然没有一只长着翅膀的!这应该是蛮军驯服魔物的能力问题吧!啊哈哈!”道格拉斯粗着嗓子大笑着。 “正是如此。”艾尔方斯从草地上站起,“在森林中受伏击的确是我们的失误——” 他望了望普莉西亚,后又继续说着:“可是,我们从失误中汲取了教训,并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好!” “真棒!” “我们到底是白银啊!” 骑士们纷纷自傲着。 “艾尔方斯,事实上,这回南界之战,你已经是胜券在握了。”黛斯菲尔慈祥凝视着自己的孩子,并表示祝贺。 “首先,你闪电般收复了南墙凯米瓦,夺回粮食之地;接着,你将蛮军兵力折损大半,就算再增添上一群飞禽走兽,面对我们也无还手之力; 再之,你活捉了统领,此举用以威吓蛮军打击蛮军士气,非常奏效;最后,你的纹徽终于觉醒了,可以说,在这片大陆内,无人再是你的对手。” 白银骑士团感到无上的光荣。今日从山谷中亮起的圣剑极光,正是象征着白银军取得胜利的曙光。 - 他们又取得了尔后几场战役的胜利,战役的结末都以敌军的残余士兵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而告终。 冰之艾尔方斯、风之普莉西亚、炎之芬奇利,这三个拥有纹徽的魔法使的身影俨然成为敌军的噩梦。 南界征战,历经两年,范伦铁诺彻底获得了胜利。 白银军回到了南墙凯米瓦,为村民告知征战的喜果。 艾尔方斯解放了长久以来一直受外族蹂躏的人民,为南方再次带来了和平。 这位英雄的名字与骑士团的名号、他们的名声与所创造的功绩,将代代相传,永被南方人民歌颂。 过去侵占南方的蛮族,亲眼目睹自军大统领的尸首,满身伤痕挂在了城墙之上,纷纷吓怕,朝着南墙城门跪地叩头,表示无言的投降。 白银军还将艾尔方斯的纹徽「极北之辉」的印记刻在山脉悬崖之上,永世正对南界旁的蛮族区域,震慑蛮族。 要是他们再敢侵略我国南方的任意一寸地方,便让他们再尝一次白色地狱的滋味。 - “然「极北之辉」一出,战势剧变。时天若无缝青镜,呼冰吹雪,匀覆峡谷,南方热地遭遇北极之寒,防不胜防。仅此一战,南蛮总军半数覆灭,再无还手之力。 白银之战旗,自此添上极北之辉印记,两为一体,与骑士团之荣誉永存于世。” ——典故「狭间极辉(下)」,摘自《王史通鉴》,艾利克斯爵士著。 - 范伦铁诺王国,炼金元历一三二年…… 白银军的南征捷报,一个月后经快马加鞭的信使传到王都。 军队已经在回都的途中。捷报的书信,由女儿普莉西亚亲自下笔。 王期盼着第二骑士团的胜利,期盼着胜者艾尔方斯的归来,期盼着女儿的归来。 从第一次看见这个在决斗场中获胜的小伙子开始,王便在他的身上寄予了厚望。 说不定有朝一日,艾尔方斯也将成为范伦铁诺国王的继承候选人之一。 不,王心中早已对他有所倾向了,其中有一半原因是女儿。 这一天,王照常与范兵战于棋盘之上。王心情大好,行兵猛,战术若宏图,杀得范连连失去重要的战力。 “范,你得改一改你下棋的战术了。你的战术虽然密不透风,可也只是一昧故技重施,本王早已看穿了。用兵作战,切勿仅靠墨守成规的纸上战术呀!” 王按照往常,用棋局训导着自己的臣子兼干儿。 “范一直以来,谨遵王的教导——可是这回,您看漏眼了。” “什么?” 范将自己的黑色皇帝棋举了起来,越过黑白之界,直取白军心脏——黑色皇帝吃了白色皇帝。 “王啊,范实在是失礼了,这局棋弈,其实是范获胜了。”范得意地说着。 王对对手的逆转,惊讶得目瞪口呆。 “许久前,我从书上获知,在范伦铁诺王国中有一种未命名的狐类动物,为了捕获比自己体型更大的猎物,常常假装愚蠢地仅出没于两个树洞间。 有些大型动物想要捕食这类狐狸,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它的习性,便跑到它常去的树洞中埋伏,谁知道一踩进去,就被早已布置好的粘液陷阱困住了。 最后,它们成为了狐狸冬天的食粮。所谓的重复战术与动作,只是用于麻痹对手眼球的虚掩伎俩罢了。” “也就是说,你为了今天这局棋的胜利,竟然不断重复着虚假的战术,来麻痹本王的眼睛、让本王小看你吗?可是,你竟然放弃了过去的数十局棋,来换取今天的胜利,这实在是不值呀。” “是的。范的战略与行棋经验无法与王相比较。所以,范只要能赢王一次,便心满意足了。” 范起身向王躬身行礼,面带不让人察觉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微笑,告退后离开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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