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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人者人恒爱之  (第2/3页)
处悄声浅行时的吟唱……总之,一切竟都好像本应如此,唐突,却吊诡的不足为奇。    接着即是变数。    前一刻还聚拢在玻璃罩外疯狂敲打壁障——欲图继续冲杀入来,“无情而坚决”地遵从“指令”,“誓要”完成“任务”的可怜人们,眼下,终于平复!    他们停止了,继随放下双手,以及那些粘附于臂膀上的瘆人“刀剑”。    ……    “我们成功啦!荆!成功啦!你看到了吗?我们真的成功啦!”    多希望如此快乐像孩子一样的高喊能够毫无顾忌、放松畅意地从我口中呼出啊,我是那么的希望……    可惜。    前面的人海却忽地再次攒动起来。    没有长吁短叹、没有掌声庆祝。有的只是保持着死的模样、有的只是保持着提线木偶的身姿!依旧不得解脱!    他们甚至叫人绝望地重挺“刀剑”!    而这回,全部木讷地转过身去……    锋芒直指高阶傀儡——那些对异生种人来说,恐怖程度远远胜过血rou榨汁机的真正敌人!    “不要……不要去!你们不要去啊!荆?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要冲出这里。    冲出这里,然后像刚才一样挡在所有人身前,为他们扛下致命创伤。    但不知怎的顷刻浑身无力。    冥冥中,统合体Ω似乎在威严地释放着它强大的“力场”,好比敕令千万无形铁索,将我的双手双脚牢牢捆住!    “荆!回答我!”    结果,令人心寒的,意识彼端,除去无尽缄默以外,仍是无尽缄默……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必须眼睁睁地目睹一切。    眼睁睁地目睹……高阶傀儡对它们的“反叛分子”展开绝不留情的大屠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荆!!!!你给我说话!!!!”    没有回应。    管道开放,然而贮藏物瞬间熄灭。    ……    就在我奋力挣扎几近虚脱之时,一颗飞旋的头颅猛地砸在了前方的玻璃罩上,当即溅起一片黑渍红晕如雨幕般从上往下哗哗流淌——那是无辜生命的烟花初放,顿转便只剩死亡的血点纷纷。    泪水从我眼角夺眶而出。    是极悲,烧穿咽喉的极悲!    我泣不成声:    “没有了,通通都没有了。”    “想和你们一起欢呼的没有了,想和你们一齐高唱的没有了,想见到你们与家人相拥的没有了,想听到哪怕只有一声的谢谢,都没有了!!”    “我保护不了你们啊……”    “我真该死啊。”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可还是保护不了你们,我真该死啊。”    “我是废物。”    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还在表面上假扮作一位悲悯的同情者,恰似我曾经做过的“好事”报应在自己身上——即决定“帮忙”减轻痛苦,便用那百分之百会令我心碎的“花屏”,遮蔽去了后头百分之百会令我更加心碎的画面……    “所以呢?!”    我还不是同样可以看到?!    我还不是同样可以看到“花屏”似的血浆每隔两秒就平添愈多一层新涂?!    密布了、厚实了。    砰砰响着、窣窣动着。    都是失去后就再也无法重生的器官、断肢、尸首……一枚一枚地掉落在耳畔绵绵不绝的凄怵声里;都是可以清晰感受疼痛而动弹不得的灵魂……一瓣一瓣地剥落在哀恸悄怆的死河之中——它们对我泯然垂老的精神施予极刑!    “即便我豁出命去,还是活该如此么?!”这是一阵刻骨钻心的疼痛。    ……    久之。    零碎的杂响渐渐小了。    我想抛开私心用平等的爱去拯救的可怜人们,就这样一个不剩地死去了。    “是我的错。我甚至没能让你们走得更轻松点,这也是我的错……”    大道的广厦轰然崩塌。    掩埋的是我将尽的喘息。    是的。    高阶傀儡虽然在反戈的人潮中损失惨重,但照样留有不少站到最后,对我,也依旧存在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现在根本都无须考虑这些。    何故?    因为脖颈处原先保护我的种子亦已开始一点点地分崩离析,逸散出尘埃般的粉末,冷冷飘过眼前……它们仿佛在告诉我:“不用等到剩下的高阶傀儡们出手,你便要被完全同化成拟态统合体中的一截人形须触。迎接宿命的终局。”    ……    哈哈……等等,等等等等!    这是不是就阻止了“那位大人”的计划呢?是不是就使得他千方百计想要取得的东西彻彻底底地化作乌有了呢?    我自认为有道理,也渴望能通过这样的解释来聊表宽慰——不至于临死前还令自己对一个“伙计”的失望和痛心疾首异化成对待仇人的憎恶与愤恨……    可我又错了。    甚至没过一会儿就熟悉地再次体会到“本元”将被抽离的感觉。    更让我发疯的是——“抽离的方向”,它并不连接着高阶傀儡们的位置,反而导往顶上一片不可见其源的大暗黑天!    这时候,我才醒起荆与“那位大人”其实从本质上正为“同根同源”,或者说,我无力地承认了某件难以接受的事实——最终取我性命的人,是荆。    原来是这样啊……    “说什么做出能够解放所有人的反咒,呵,无论不能抑或不愿,总归都是骗我的。你让我带进咒源的,多半是一段可让那些无辜的人们转而为你所利用的‘干扰信号’。除此外,说到我脖颈处的种子?你明知它抵挡不住拟态统合体的持续侵蚀,可仍旧若无其事地让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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