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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2页)
    朱建国走后,郝秀琴问常兰:    “你这里有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没有。”    “那你住哪里呢?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你今天只能住宾馆。”    “住宾馆给报销吗?”    “哪可能呢,哪有单位报销住宿费的。”    “那来时的路费给报销吗?”    “我们单位从来未给任何新上岗的干部报销过路费,我也从来未听说过。”    新上岗的干部报销路费,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学毕业生报到时就有的事,几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人还没有听说过。常兰心里想,嘴上什么也没说。    “这样吧,你今天先不上班,你去找房子,找到了房子把行李搬过去,找不到房子你就先住宾馆。”郝秀琴说。    郝秀琴打电话叫来了办公室主任于建国,简单的说了一下常兰的情况。于建国听完后说:    “那今天只能住宾馆了。”    在办公室主任于建国的带领下,常兰住进了供销宾馆。    宾馆很脏,味道刺鼻,于建国说,这是本县最卫生的地方了,其他地方比这还脏。常兰住进这个县城里最干净的宾馆后,被连日来持续的奔波迟钝、麻木的大脑却一下清醒了。住宾馆太贵了,得赶紧出去找房子。于建国前脚走,常兰后脚就跟着出来找房子。几个小时,她把整个县城的所有的街道跑了一个遍。她拨通了所有贴在墙上、广告牌上、电线杆上的房屋出租广告上注明的电话号码,却没有一个称自己的房屋还空着的,都说已经租出去了。    常兰返回宾馆,躺在床上,四肢很冷,头脑却很清醒。想起朱建国那副嘴脸,她的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坐起来,看看时间,时间离晚上下班还很远,干脆也不休息了,到单位去上班吧。    常兰来到法院,到政工科找到郝秀琴,向她汇报了找房子的情况。郝秀琴听后说:    “这个地方房子少,要租房子的人多,就是拿着钱也找不到房子的地方,有人找一个月都找不到。”    “那我要住一个月宾馆吗?”    郝秀琴不回答,她另有话题:    “朱书记说,先把你安排到综合一庭,我现在带你去见一见综合一庭的庭长。”    郝秀琴说着,就带着常兰从二楼走到一楼,一进大厅向右拐的第一个办公室。    郝秀琴对办公室里的人介绍说:    “这是常兰,我们单位来的新干部,她暂时在你们办公室。”郝秀琴说完,转身就走了。    常兰站在那,不知自己应该坐在哪。    坐着的两个人一个叫郝飞,身体很胖,坐在那把沙发椅装的满满的。他并不在这个办公室办公。郝飞说:    “这办公室一共是三张桌子三个人,看哪个桌子空着你坐哪儿就行啦。”    另一个叫陈小武,身体很瘦,瘦的让人感到他的体积很小。陈小武说:    “先坐这吧,这个小伙子要被借调到外单位去了”    常兰刚坐下,就听有人一边向里走一边说:    “听说我们又来了一个新干部?”    “就是我,我叫常兰。”常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    “这是我们庭长。朱建华朱庭长。”瘦子陈小武向常兰介绍说。    郝秀琴明明说把自己带到综一庭长那,怎么两个人都不是庭长?常兰心里想。    “听说你在省城是律师?”庭长朱建华问。    “是的。”    “你在哪个律师事务所?”    “在蓝天云律师事务所。”    “你们主任是谁?”    “蓝天云。”    “奥,知道他,好像是律师协会的负责人。”    “是省律师协会的会长。”    “你们所有多少人?”    “总所和分所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还有分所呢?”    “有,分别在北京和广州。”    “那你都代理过什么案子?”    “哎呀,没法说,我没代理过公司上市的。”    “代过交通事故的吗?”    “代过。”    “劳动争议的呢?”    “代过。”    “婚姻家庭纠纷的呢?”    “代过。”    “故意伤害的?”    “代过。”    “邻里纠纷的呢?”    “代过。”    “合同纠纷的呢?”    “代过。”    “我们法院主要就是这几类案子,你全都代过,以后我们多沟通,多交流。我们就是需要业务上过硬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朱建华似乎把话说完了,但他突然话锋一转问:“你觉得法院和律师的工作的最大差异是什么?”    “我还没在法院工作过。”常兰喃喃的说:“应该是程序上的,程序上的一些安排。法院是主动的,律师是被动的。以后我还要向您多学习。”    “看,大城市来的人就是会说话。”陈小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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