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_第七章 胡风夜月(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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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胡风夜月(下) (第3/4页)

年纪地男子。谁不是娶了好几个妻子,你的眼光太高了,咱们部落最美丽地姑娘你都不喜欢,汉人女子白皙美丽,强过草原上的姑娘,可是你到了中原五年,连个侍奉的女奴都没有,这位卫姑娘不仅相貌美丽。还有一好功夫,不比咱们草原上的姑娘差,我们一见到她,就觉得和苏尼你十分相配,这才一定要生擒了她,虽然她已经嫁过人了,可是咱们草原上的习俗。抢亲原本就是件很平常的事。她的儿子白白胖胖,将来若是给苏尼你生下儿女,也一定这般可,不如你娶了卫姑娘做妻子吧。我听了他的话想了半晌,才勉为其难地让他去问阿娴地意思。”

    杨宁听到这里只觉目瞪口呆,他虽然自幼深锁宫阙,不谙世俗礼仪,但是这两年跟在双绝边,却也知道世人最重节义。别说是丈夫尚在便要改嫁他人,就是夫死再嫁,也往往为世人非议,若是名门世家的女子,尚未成婚夫婿就已过世。誓志守节终生的也未尝没有。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才知晓为何自己的娘亲如何痛恨杨氏一族。即便自己的父亲并非皇帝之尊,即便罗承玉的父亲没有战死,他们两人也势必再难结合,更何况查干巴拉带人杀了许多卫家的人,这里面很可能就有卫娴地至亲,如此深仇大恨,如何还能结为夫妇,想到这里杨宁不觉心神恍惚,竟是下意识地将心中疑问说出了口,幸好他还有一份清明,并没有提及火凤郡主地名字。

    查干巴拉闻言嗤笑道:“我们胡人可不像你们那么古板,美丽的女子归属强者,原本就是草原上的规矩,至于什么血海深仇更是无需理论,女儿骏马牛羊在我们胡人眼里都是财富,若是两家结下仇怨,即便是杀死了对方的族人,若是彼此和解,落败的一方都要先将自己的女儿送给胜利的一方,其次才轮到骏马牛羊,被当做赔偿的女子多半会成为胜利者的妻妾,地位宠不会有什么差别,更没有报仇雪恨地说法。”

    杨宁忍不住搔了搔后脑勺,问道:“卫姑娘竟然答应了嫁给你么?”

    查干巴拉笑道:“这是自然,我早就料定了你们汉人女子的,若是她一个人落到我手里,多半是宁死不屈,可是她的母亲和儿子也在一起,只为了他们的命,她就一定会屈服,再说我又没有迫她,是她自己听从了我的族人地劝解,苦苦求我放过她地母亲和儿子,又发誓甘心愿嫁我为妻的。为了让她安心,我不仅放过了她地母亲和儿子,还留下了几个轻伤未死的卫家护卫,以及一些钱粮金帛,让他们护着阿娴的亲人离开,然后我便带着阿娴北上出塞,她伤势不轻,一路上为了照料她我费尽了心思,还耽搁了一些时光,若非我机警,只怕会被那些追来的军队缠住,不过天神保佑,还是让我带着阿娴回到了部落。”

    杨宁暗自撇了撇嘴,都说胡人豪爽,可是这个查干巴拉却是心机深沉,明明是他看中了卫娴,却迫的那女子自行投怀送抱,甚至连自己的族人也都利用上了,只是费了诸般心思,他还是怀疑查干巴拉能否如愿以偿,听他的口气,卫娴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心中正在千回百转,只见查干巴拉的神色渐渐黯淡下来,低声道:“回到部落之后,我便正式迎娶了阿娴做妻子,可是新婚之夜她虽然不曾反抗,却是哭得肝肠寸断,我原本也是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一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便觉得魂断神伤,实在不忍继续bī)迫她。我知道她心里其实不愿,便想拖延时间让她慢慢回心转意,表面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从未冒犯过她,整整四年的时间,我对她百依百顺。她喜欢塞北风物,我带着她看遍碧草黄沙,皑皑雪山,北海猎鱼龙,神山摘雪莲,无所不至,她喜欢骑马,我捉来最神骏的野马,帮着她驯养坐骑,她欣羡我的猎鹰,我亲自从悬崖上捕来幼鹰,教她熬鹰驯鹰,就是她要我的心,我也肯掏出来给她,她的欢笑渐渐多了,只是却始终不肯答应真正嫁给我。我甚至见她在无人地所在偷偷哭泣,想念她的丈夫儿女。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她一生一世都不能上我,我撇下她跑到草原深处想了整整三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她回去。”

    查干巴拉地语气从欣喜渐渐转为黯淡,渐渐没有了声息,然而无声中隐约透出不祥的意味,杨宁不觉暗自嗟叹,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下文。果然,查干巴拉只停顿了数息时间,便继续道:“不出我所料,阿娴听说我肯放她回去,当即喜极而泣,只是那时候中原的局势虽然已经稳定,各方诸侯之间的矛盾却是更深。阿娴若是返回并州。只怕份一泄露就会被扣留当作人质,唯一的办法就是穿过大漠直奔凉雍,只是这样一来凶险倍增,阿娴又生得美丽,我担心她会被别的部族掳去,即便没有,万里迢迢,大漠风沙,又岂是等闲。我思来想去都不能放心。最后决定亲自送阿娴回去,其实我还有几分私心,阿娴回去之后就是关中氏族的少夫人,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到她,深心只盼着这段旅程永远没有尽头。可以让我多陪伴阿娴几。长路漫漫。终有尽头,到了凉州之后。我原本应该离去,只是我舍不下阿娴,索就扮作汉人模样跟在阿娴边,想要送她去长安,阿娴也没有拒绝,在并州那几年,我已经学会了汉话,那四年我为了讨阿娴喜欢,又跟着她学习汉人的文字典故,只要剃去胡子,遮掩一下面容,只看言谈举止,倒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看破我是胡人。

    一路无话,我们两人终于到了长安,那一是六月初九,正是阿娴丈夫三十岁地生辰,还没有进城,阿娴就十分激动,我见她一直伸手摩挲腰间的荷包,那是她进入凉州之后就卖了针线锦缎,趁着晚上休息的时候偷偷做的,我猜她是想将这个荷包送给丈夫做为贺礼,心里十分酸涩,只是不肯表露出来,咱们胡人不会虚假意,我当时恨不得将她再度掳回草原,只是终于不愿见她悲伤难过,这才强自隐忍。那一天马家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阿娴在马府正门迟疑了很久,终于没有上前,而是转到了后门,我亲眼看着守门的仆役望着阿娴目瞪口呆,又慌忙将阿娴引了进去,我躲在巷子里徘徊良久,明明知道应该立刻离开,却是无法移动步子。”

    说到最后几句话,查干巴拉枯黄的面容上显出悲痛之色,晦暗的双目更是透出厉色,声音也渐渐冰冷起来,杨宁想起查干巴拉在魔功引下透出地隐,卫娴地死多半和马家有关,但追根究底,终究是因为查干巴拉劫持了卫娴,想必查干巴拉心中的痛楚足以撕肝裂肺,想到这里,他看向查干巴拉的眼神越发柔和起来。

    查干巴拉寒声道:“我万万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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