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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血腥之路  (第2/2页)
到蓝城。      老虎,三十五岁的人,两只手臂已经布满针眼,毒龄已经十年,血液里除了水份就是海洛因。此人心狠手辣,在投靠狐狸之前,只做两件事,一、抢劫夺钱;二、拿钱买毒。      第一天,本田雅阁驶出山海关,进入关内。      国道上先是陈四喜开着车,大斌坐在副驾驶位上,老虎在后排座位似睡非睡地打着嗑睡。车窗外一路风景变换中,陈四喜手握方向盘自言自语地说:“五百万能做很多事吧?”      身旁的大斌没说话,陈四喜却从后视镜中看到老虎眯睡的眼睛中闪出一丝光亮。      第二天,本田车沿着302国道一路南下,人歇车不停,进入山东境内。      老虎开车,大斌坐在副驾驶,陈四喜在后排座上抽着烟。      三人闲谈中,老虎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五百万的海洛因,能他妈抽一辈子。”      大斌被话题的突然转换搞得一头雾水,没有接话茬。陈四喜眼中却凶光一闪,狠狠地把烟头弹出窗外。      第三天,本田车驶进贵州蜿延曲折的盘山道。时值初秋,长江以南的崇山峻岭却依然植被茂密,罕有人至。      大斌开车,陈四喜坐在副驾驶,老虎像是毒瘾发作,蔫蔫地斜躺在后排座椅上。      天刚刚黑下来,老虎从后座爬起来,拍了拍大斌的后座靠背,打着哈欠说:“找个路面宽点的地方,我他妈的得过过瘾,出来三天了,熬不住。”      陈四喜在副驾驶说:“行啊,我正好下车,抖落一下。”说完,用手掏了掏裤裆,他是说他想下车尿尿。      大斌开了一天车,也想停车缓缓气。远远的,看到盘山道前方有一处界碑,道左边靠山一侧还算宽绰,道右边却是目光无法穿透的山间密林。大斌便把车停在界碑前。      停车后,后排的老虎熟练地掏出橡皮管勒住自己的胳膊。待静脉突起后,拿出已经兑水溶解了海洛因的针管扎了进去,随后一边充满快感地*着,一边靠向座背,眼神开始涣散起来——他在享受毒瘾。      陈四喜下了车,背车对山,解开裤带,哗哗地开始放水小解。      大斌停车后,看了看界碑。车灯照射下,青石界碑反着阴森森的光,碑上赫然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红字:埋尸岭!      大斌心头顿感一阵寒意,咒骂道:“cao,什么年代了,还他妈的埋尸——岭。”岭字还没发全音,喉咙却已经被一根细细的铁丝,死死地勒住了。      大斌挣扎中,从后视镜中看到老虎那张扭曲的脸,此刻正用铁丝死命地勒进自己的脖子。      大斌先是试图用手往外抠出铁丝,但铁丝太细,已经勒进皮肤。随后他又手刨脚蹬地想从腰里拨枪——他是三人中唯一带枪的人。      然而手却被从副驾一侧上来的人按住了——陈四喜前一刻还在车外山脚下放水,这一刻却鬼魅般返回到车内。一手死死按住大斌拿枪的手,另一手捂住了大斌的嘴,阴冷冷地看看他垂死挣扎。      一分钟后,大斌不再挣扎,瘫软在驾驶位上,他窒息而亡。      是的,陈四喜和老虎两个穷凶极恶的天生犯罪人,三天里隔空对了两句话就互相理解了对方的意图。动手杀人毫无征兆,却又配合得天衣无缝。      陈四喜拨下大斌腰里的枪,揣进自己的兜里,从车尾转过来,打开后座车门。      杀人后的老虎眼神依然涣散,表情仍旧扭曲,背靠着座椅,嘴里哼哼着。刚才那一幕,仿佛与他无关。      随着陈四喜打开后座车门,一股冷风刮了进来,老虎在毒品的作用下,被冻得瑟瑟发抖。      “下来,咱俩把他埋了。”陈四喜眼中的杀意竟然没有退去。      “你是想埋掉两个人?”老虎已经回过神来。陈四喜的凶狠,他早就忌惮,现在拿枪的人也是陈四喜,荒郊野岭埋一个人和埋两个人没有区别。      陈四喜没有说话,还是冷冷地看着老虎。      “我不要钱,钱都归你,我就想要海洛因。”老虎的意思是说,他只对海洛因感兴趣。并且提醒陈四喜,前方还有一大批货等着他们去拿。      陈四喜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说:“五百万的货,我怕你没那么长的命享受。”      老虎说:“够我爽上几年就行,剩下的都是你的。”      几句对话,下一步的血腥计划已经勾勒完毕,两个亡命徒都明白了对方的需求——他们需要继续合作。      于是,陈四喜和老虎在山涧里把大斌草草埋掉之后,重新返回本田雅阁,继续向云南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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