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录_第一部 煮海 第十一章 废穿的朱重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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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煮海 第十一章 废穿的朱重八 (第2/2页)

五十贯了。

    利息方面倒是无妨,只是一条,若有产出,万万不可少了俺家采买份额。若有需要采购,也万万不可忘了俺家采卖份额。总之,生意的路子要给俺家留一条,至于多少,倒是不拘。

    俺朱家讲究以德服人!既然俺们能帮助的不大,自然俺们索取的也就不多。朱标这话说的相当大气,不过他若晓得眼前之人就此篡了他朱家的后世大明江山,此时不知又会想做点什么?

    一句话,成交。当日中午就留下吃了点午茶、点心。然后北上虎山,那儿有两户地主。

    一家谭姓,一家马姓。据说两家世代通家之好。两姓嫡系的子弟间,若单论血缘浓厚,反而要超过两姓的一些旁支。果然就在谭员外家坐定不久,一会那马员外也走了过来。

    这两家难说有多少豪强,唯一好处就是粮食多。每年都要为卖粮发愁,有时是因为粮贱犯愁,有时是为粮少犯愁。总之他们每年都要cao心海曲一带的粮食如何定价的问题。

    之前他们两家还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自从搭上明教以后,一切都不成问题了。在莒州,再也没有他们对外埠粮价信息、洪涝水灾信息更及时的地主了。因此他们对明教那是相当友好。

    两家也是合出了流民营三成的钱粮。至于借贷,当然也是三成。不过都是老规矩拿粮食冲抵的。也就是说,之前流民营的粮食都是他们两家供应,除了他们应该分担的部分,其他人家的钱物就要送到他们家里,算是采买。

    好在这两家一直财账清晰,既不会多算一文,也不会少了半钱,所以信誉上还是相当保障。至于利息,当然要了,而且收的还是铜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家乡绅曲家,老爷子曲洋。人老成精的家伙,围着吕祖安足足转了十几圈。末了唤出儿子、孙子出来。儿子曲复三十挂零,知书达理却不识人间烟火,明显就是个书呆子。看来靠他守家业不是一般的困难,或许这也是曲老爷子往来明教的原因吧?吕祖安腹诽。

    大孙子曲陵已经九岁,看着少年老成,一板一眼,很不对吕祖安胃口。倒是二孙子曲成才五岁,居然就有了顽劣天赋。他也不认生,摇摇晃晃扑到吕祖安身前,弄了他一前襟的鼻涕。

    吕祖安本意想要发火,想想眼下还在指望找人家爷爷借贷。所谓不看僧面看钱面,当下摆出前世和蔼笑容,很快就和小屁孩玩的不亦乐乎。

    曲洋见状不由叹息一声,恼怒地看了儿子一眼,这大孙子怎么就被教成这份模样了?也罢,万事随缘,二孙子就二孙子吧,反正都是自家骨血,虽说年纪的确小了点。

    吩咐给贵客奉茶,家人就知道该选哪种茶叶,选谁上来研磨调茶了。曲复的媳妇匆匆忙忙跑来,一会就神闲气定,调理的茶汤精致、雍容。

    这让刘二祖和曲复都是一惊,往日可不是这般待遇啊。原来曲家虽然乡绅,日子过的却极是节俭。一般客人就是“客人看茶”,也就是刘二祖等人的待遇。遇到本地乡绅、官吏,那就是“给尊客上茶”,连歪嘴和尚也这待遇。

    至于“贵客奉茶”,那是三五年才有一回的举止,如何不令人吃惊呢?

    当下奉茶完毕,也不谈正事。闲聊几句吕祖安的过往,就说家中二孙子曲成,出生时颇有异象,自己当夜还曾梦到吕祖赐法,主有仙缘。愿请吕先生收小二曲成为徒,从此侍奉师尊。

    言毕也不待吕祖安推辞,就此奉上束礼三十贯。又亲自按着曲成的小脑袋胡乱冲吕祖安做了几个辑,就算礼毕了。吕祖安看看小屁孩,心中大骂,这特么到底谁侍奉谁啊!

    原来曲洋长去阿掖山与歪嘴和尚论禅,结果某日就观摩到一副画。回来后就存了心思,正愁着如何靠近吕祖安夫妇呢,这就送上门来了。或说他本意还是想要大孙子拜师,奈何小二子抢了先机,也就这样了。所谓缘法,不就是一滩鼻涕的事情吗?

    曲洋既然完成此事,心下大定。终于还是自觉得惭愧,这便宜赚得太大了。当下承诺愿意借贷两成,利息不谈,何时归还都行。

    刘二祖心下大喜,吕祖安看看鼻涕孩,想想到手的钱粮,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但孩子还小,需要再过一年送来。曲洋自然没口子答应了。

    八成钱粮借贷到手,刘二祖、吕祖安都是心下大定。何况加上曲家的束礼三十贯,这一百六十贯已经够用了。然而既然说好各家借贷,便不能厚此薄彼,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第四家李十三是个屠户,也是当地豪侠,据说与登州府的全真教也有些干系。虽然自家并不富有,但宁愿一家子半饱,也要赈济灾民,或仗义散财。

    这种人吕祖安前世也遇到不少,说实话心里是不屑一顾的。男人吗,总要先把自家儿女照顾好,才能力所能及照顾他人的。但是无论那个朝代,这种人总能占据大义名分,让你不得不表示倾佩。不过也就倾佩而已了,吕祖安两世为人都不会学他们的。

    李十三家有二子,长子李贵七岁还挺老实,次子李福五岁就很顽劣。吕祖安当然不知道,他们家以后还有第三个儿子李全出世,前世中的历史上,在山东、两淮搅出很大一个烂摊子。

    第四家是个胥吏,姜姓,这在岚山也是古老的大姓。家族自然不小,然而眼界了了。姜胥吏为人还算正派,做的营生与江湖颇有交会,所以入了明教,图个耳聪目明。

    他家小公子姜无涯十三岁,倒是很有当讼师的潜质,小小年纪行事果决、辛辣。后来拜张从正为师,着实在岚山的开国历史上抹了浓重一笔。这也是后话,并非吕祖安眼下能够预知的。

    他们两家各出了十五贯,这钱粮就算到位了。这些人家一来有刘二祖作保,再者听着吕祖安说些自力更生的简单法子,还有各自的一些生意或打算掺和期间,自无不允之理。

    又皆多加吩咐,若是刘营主、吕先生真能得些生发之物,没处买卖,少不得寻了我们这里,自无让营主亏欠之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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